“陈九州,你找死!”会盟台上,夏侯敬已然接近崩溃。
没有人想到,陈九州当真敢动手,堂而皇之地杀人。
一阵又一阵的尘烟,随着各列军队的变阵,瞬间弥漫了周围。
若无意外,接踵而至的,必然是一场死战。
将长剑回鞘,陈九州冷冷抬头。
吓破了胆的鲁长风,已经和余下的三个藩王,跑得极远。
“不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里可是会盟台!你一个弱国之相,胆敢出手杀人!”夏侯敬怒吼,拔出宝剑。
“本相杀的,皆是东楚叛徒,属于自理门户,又与陛下何干。”陈九州一副云淡风轻。
这句话并没有错,千算万算,哪怕投梁,五藩也照样是东楚的叛徒。
剿杀叛徒,无可厚非。
“另外,本相也说过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藩的封地,我东楚迟早要收回的。陛下即便高贵,也终究是东楚外人,莫非是说,陛下要干预东楚内政不成?”
这一句,让夏侯敬眉头紧皱。
干预东楚国政,原本就不是个事儿,毕竟东楚孱弱,软柿子再怎么捏,还能伤到手不成。
但现在,似乎是不对了,自从东楚大破南梁三十万,在南陲三国之中,已经隐隐有了话语权。
不用猜夏侯敬都知道,东楚和徐国,肯定达成了什么协议。
做个夹肉馍的感觉很不好受,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夹得头破血流。
“夏侯兄啊,陈相所言非虚,毕竟东楚五藩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事情嘛。”徐豹似笑非笑。
权衡之下,他肯定会向着东楚,若是南梁真把东楚吞了,那徐国可就危险了。
夏侯敬冷冷抬手。
原本躁动的南梁军列,又憋屈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