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岸边的百姓,同时跟着喊了起来,整齐的声音刺破了云霄。伴随着的,还有阵阵壮怀激烈的痛哭。
夏骊在人群中,哭红了眼。
李隆喊破了嗓子。
夏琥站在船头,也莫名地跟着激动起来。
……
两三日的水路,几乎让久居深宫的夏琥,里里外外吐了个遍。
陈九州让人拿了楚鲫汤,好不容易,才让夏琥慢慢恢复身子。
“还有半日,便到南江四郡了。”贾和走来,声音带着放松。
不管怎么说,几日的水路,总算是无惊无险。
“本相也好久没见林堂了。”站在船头,陈九州露出微笑,“老贾,林堂这小子,不会还想着扳倒本相吧?”
贾和大笑,“自然不会,他现在可服气得很,知道陈相将到,已经早早备下宴席了。”
“时间过得太快,当初指鹿为马,本相得了贾文龙和林堂,可谓是两份天助。”
“陈相谬赞。”
“对了老贾,林堂那边,是还有人选的吧?”
贾和点头,“南江四郡,虽然被南梁侵占多年,但仍旧楚风大盛,四郡子民,无不时时盼着回楚。陈相可记得,当初江州郡的矿区大乱?”
林堂绕道攻打江州郡,南梁郡守不战而退,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江州郡不远的矿区,发生了楚人暴乱,和林堂合兵一处。
“陈相,江州矿区,楚人反抗的发起者,便是这一次文斗的人选,现在已经是林堂的军师了。”
“这倒有些意思。”陈九州面露欣慰。
南江四郡,于东楚而言是一块飞地,林堂的任务何其艰重,有了智囊相辅,应当会轻松一些。
“陈相,此人叫钱时亦,乃是江州郡里出了名的才子,这次为了帮林堂募兵,联合不少四郡的乡绅,甚至还变卖五成家产。”
这是从离开东楚以来,陈九州听得最舒服的一个消息了。
“若是我东楚再出几个这样的人,何愁王业不兴。”
“有陈相在,东楚便不会亡。”贾和肃然拱手。
“老贾,你又在说笑,都快和老三一样了。”
“陈相,并非是说笑,不仅是我,裴峰,忠勇侯,甚至是十万余的楚士,都会这么认为。”
“陈相乃东楚国柱!”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下觉得肩膀发沉起来。
小舅子,还要多久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