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又如何!朕是东楚之帝,要风得风,要雨便有雨!”
“陛下,陈、陈相来了!”
两个小宫娥,匆匆忙忙地抱着被撕下的衣服,跑出了御书房。
陈九州冷冷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凌乱不堪的夏琥。
“陈、陈相。”
夏琥拼命抹着嘴巴的酒迹,声音仓皇至极。
“陛下觉得委屈了?”
“未、未觉得。”
“不若,本相现在就还政于你,如何?”
夏琥愕然抬头。
“还政之前,本相先替陛下好好捋一下,还请陛下恭听。”
夏琥颤着身子,心底又有害怕,又有惊喜,走到陈九州面前,不知所措地坐了下来。
“怕陛下害怕,本相不说兵事,先说政事。”陈九州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卷宗。
“我东楚,国库现有一百二十余万两,五藩不纳贡,而东楚则需向徐国,每年纳贡一百万两。”
“本月末,东楚商船经往徐国,购置战马千匹,需花费三十万两。”
“为、为何如此贵?”
“敌国物资,东楚无马场。”陈九州冷冷答话。
“南江四郡,本月需募新兵,军饷加一起,共三十万两。”
“楚都军饷,十万两。”
“拨往天子关的军饷,十万两。”
“陛下与皇宫每月调度,也需十万两。”
“一季之内,若起战事,百姓不能正常赋税,我东楚财政亏空,只得裁军三万。”
“二季之内,若百姓遇灾,五谷不丰,则东楚裁军九万,放弃南江四郡与楚都外的所有郡县,只留万人死守楚都。”
合上卷宗,陈九州冷冷丢到夏琥面前。
夏琥神情哆嗦,连打开卷宗的勇气都没有。
“说完政事,本相现在说兵事,还请陛下坐稳。”
从袖子里取出第二份卷宗,陈九州抬头扫了夏琥一眼,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