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路上,苏仇几下跃上屋檐,落到瓦顶上。
几十个身穿劲装的老卒,也不甘示弱,纷纷各展神通,眨眼之间,便挡在了受伤的李隆面前。
“杀!”武士头目咬了咬牙,把刀往前一指。
血诏流出,贤王必定会身败名裂。
“列阵!”苏仇捡回虎头刀,顺带着把李隆扶起,往下一抛,早已经等着的几个老卒高呼两声,把李隆稳稳接住。
“破敌杀贼!”举起虎头刀,老当益壮的苏仇,声音若雷。
两拨悍不畏死的人马,迅速鏖战到一起。
……
“陈相,李隆幸不辱命!”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李隆把揉成一团的血诏,递到了陈九州面前。
“来人,把小李统领送军医。”
接过血诏,陈九州心头感慨万千,若非有李隆这等不畏生死的人,天知道得到这等铁证会有多难。
“怎么有股尿骚味?”
“陈相,打听过了……陛下似乎是扔进了夜壶。”贾和在旁干笑。
“他能想到这等法子?这血诏之书,似乎也有几分文采的,我这小舅子,估计是真害怕了。”
“陈相正好缺一份公布天下的证据,这血诏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舅子立了一功,等清剿了老狐狸,那一顿打暂时就免了。”
言罢,陈九州抬起头,看向瓦顶上的战况。
两方势均力敌,只是那上百黑衣武士,明显有了退意,被几十个老卒逼到了角落。
再等一会,已作鸟兽状散。
东楚皇宫里,坐在鎏金椅上的夏青,盛怒之下显得心事重重。
此时,殿上亦有不少大臣,还不忘谄媚一番,特别是那位钟御史,简直是把夏青十八大祖宗的马屁,都拍了个遍。
“夏相,陈九州此人乃心腹大患,眼下还留在楚都,还望夏相早作打算。”
夏青冷冷抬头,瞟了一眼钟御史。
他何尝不知道,原本今天趁着冬至节带小皇帝出宫,就想着要制造舆论,把陈九州彻底赶走的。
可惜,有祸事发生,他的全盘计划被打乱了。
血诏!那份血诏!若是落入陈九州手里,必然会成为他的催眠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