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夏琥已然是神态微微发福,陈九州离开后,估计每日两遍练军操,也不会打了。
夏骊突然很后悔。
后悔没有守住初衷,让陈九州辞了丞相之职。
“陛下,不知刘总管所犯何事?”声音里,在礼敬的同时,还多了一份怒其不争。
“朕不喜欢他!”夏琥抓起酒盅一饮而尽,怒意未消,“那老阉人日日夜夜,都盯着朕读书,盯着朕礼仪,刚才还要朕将舞姬赶走!皇姐知不知道,这七个舞姬,是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中原大国请来的。”
“陛下,东楚风雨飘摇。”夏骊觉得自己语气发颤。
“皇姐又说笑话,有皇叔在,东楚江山稳不可破。”
夏骊心底一声叹息,原本想问的话,突然觉得不便再问,她转过身,正好迎上夏青淡淡的目光。
“公主,刚才老夫与陛下苦思良策之后,觉得还是不要激怒南梁为妙,故,陛下已经致书南梁,邀上国使臣,不日之后再来东楚出访,共商国事。”
听着,夏骊如五雷轰顶。
陈九州费了无数心思力气,才把她做世女的事情压下去,现在倒好,才没有多久,危机又突然袭来。
“可喜……可贺。”夏骊站起来起身告辞,往外走的时候,匆忙之间又撞翻了一个舞姬。
“皇姐!这七个舞姬,是朕费了好多心思才找到的!”
夏骊身子颤栗,不回一语,趔趄着出了金銮殿。
走出中门的时候,夏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找了一个面熟的御林军,二话不说取走对方佩刀,紧紧捧在怀里,失魂落魄地赶回丞相府。
“陈九州!陈九州!你回来啊!”
……
陈九州站在土城的箭楼上,抬起头,看着远处苍茫的天色,被深秋的浓雾搅成了几坨,颇有几分山河破碎的惨像。
“七道圣旨,即便忠勇侯再如何谨慎,终归也是要出兵了,再说,楚都虎贲营的事情,肯定也会传到天子关。”站在陈九州身边,贾和满脸忧色。
“天子关守卫一空,五藩也可能会趁机出兵,以勤王清君侧的名义,入主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