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转头挥了挥手,几张生面孔的御林军,迅速把御驾拉到另一边。
“莫非陈相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的结局,不都是逼宫退位么。”
“我不想。”陈九州摇摇头,“我想匡扶东楚江山。”
“哈哈哈!”轮到夏青笑了,“这种话,别说老夫不信,估计连集市上的三岁孩童,也不会信。”
“确实如此。”陈九州叹了口气,“我答应人家了,要好好做丞相的。”
“陈九州,老夫不想听你这些虚伪之言。你本事不差,又有识人之明,再加上有贾文龙辅佐,老夫再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帮我登上帝位!河安、建林以及会稽三郡,老夫都可以割让给你,做王爷也罢,封禅做皇帝也罢,我都不管!”
“天下二十州,东楚只占半州,偏偏这半州之地,还有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我陈九州也给王爷一个选择。”陈九州顿了顿,声音冷然,“王爷此时若离开东楚,我既往不咎,但若是王爷继续留在东楚,日后皇陵里的夏氏宗庙,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夏青’二字!”
“陈九州,你托大了。”夏青微微叹息,“既然谈崩了,那我们就各见分晓。老夫走的桥,可比走的路很多,你玩不起的。”
“那么下次,王爷便去奈何桥走走吧。”
夏青彻底露出阴邪的表情,指了指陈九州,“小东西,仗着几分拙计,便敢大言不惭。”
“老混蛋,不过二两水平,早点入土为安。”
陈九州冷笑转身,夏青要为儿子铺帝皇之路,而他要稳住东楚江山,原本就是解不开的死局。
夏青也微眯眼睛,踏上了御驾,不多时,八匹御马开始急奔,迅速离开了虎贲大营。
曾几何时,和小皇帝共乘一车,是陈九州的独享特权,但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
“陈相!”没等陈九州走入虎贲营,几个统领带着上千残兵,声音愧疚地跑了出来。
那面虎形营旗,伫立不倒。
“陈相,我等惭愧,中了奸人之计!”陈九州面前,不管是统领还是军士,纷纷跪地。
“奸人在饮水饭菜里下毒,导致我等身子疲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