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一阵头大,又怕误了时辰,只能由着任着了。
御驾出了皇宫,沿街十里,尽是熙攘的百姓,拿着白菊或是美酒,神情激动。
近百年来,东楚孱弱不堪,那些开国的英雄大将,自然成了缅怀的对象。
“若是我东楚,再复百年兴盛之象,又何惧南梁兵威。”御驾里,夏骊语气突然变得悲戚。
连着小皇帝夏琥,也无比委屈地垂下头。
只要是楚人,不管是为官为民,或是皇帝藩王,南梁都如同一座巨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要是陈九州忠君爱国,我东楚哪里会这般不堪!”又是晏小秋,一句话把陈九州噎死。
虽然东楚孱弱如此,原主人有不少的责任,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可不能全怪在奸相身上。
当然,陈九州是懒得争辩,反正他和贾和做的事情,哪怕连夏骊也不知道。
“陈九州已经很努力了。”夏骊突然插了一句。
这一句,让陈九州心头微暖。
长长的楚江岸,已经有不少百姓到达,捧着白菊跪地,神情悲恸至极。
十余个身穿破甲的老卒,更是列好队形,面向楚江,将佝偻的身子彻底弯下。
御驾里,陈九州仿佛听到了腰椎断裂的声音。
这时,陈九州扫视着江岸的眼睛,蓦然怔住。
他发现了几个打扮古怪的人,哪怕是穿着楚人长袍,但神态里,却掩不住戾气和萧杀。
“鹿山五虎。”陈九州自语。
当初去天子关,这五个活宝越人,可是差点没把他截杀了。
既是越人,突然出现在楚都?
冷不丁,陈九州急忙环顾四周,当看见人群之后,一位面容英气的女子,朝着御驾方向抬起袖子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大惊。
这画面何曾相识,当初他带着何风奔袭天子关,便是被这越人女子,一箭穿透肩膀。
“护驾!”陈九州怒吼。
在御驾里,不仅有小皇帝,还有夏骊,甚至是晏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