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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任鸟飞,人多任鸟飞。

不过剑晨开心之余,又想到一个人,看向慕应雄,有些敬畏地道:“掌门师叔去了吗?”

他最畏惧的,不是看似严厉,实则对他极好的师父,而是师叔无名。

那双淡漠的死鱼眼,总好像看清人心底深处所有欲望,剑晨其实也还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却是下意识不想面对那道目光。

或许这就叫预见未来吧……

就像是地球上在十年前,就预言总统会为了连任跟伊朗开战的那位川普。

都是人才。

慕应雄知道这个徒弟对于弟弟有些敬畏,却觉得这是一种崇敬,毕竟无名在徒弟这个年纪,已经天下第一,后来举办天下第一武道会,虽然在普通民众耳中,是由皇室牵头,但真正的强者谁不知道,连两位天子都是他的琴弟……

别的不说,武道会的天榜第一,不正是天剑?

这么一想,自己的乖徒弟有些敬畏之情,也很是正常。

再一想,自己的乖徒弟第一次独自行走江湖,需要些安慰,慕应雄就珍而重之地取出一物,交到了剑晨手中:“你拿好,见到掌门时,交予他,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剑晨看着手中之物,怔住了,险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好在他还是有定力的,止住了这种愚蠢的动作,再看向慕应雄,露出疑惑之色。

慕应雄笑笑:“你这位掌门师叔别看现在如此,其实年轻时是相当自我封闭的……”

他说了一些无名以前的事情,脸上带着中年男人的追忆之色,剑晨听得很认真,但看着手中的唢呐,简直莫名其妙。

关于唢呐和胡琴的争锋,还有那一段具体的实习经历,慕应雄是不会说的,只是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