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为什么，小公主也不是随便骂人，要知道追踪法术不是诅咒，能够如跗骨之疽，一直不死不休地追索下去。

追踪法术讲白了，就是一道魔法印记，但哪怕目标不懂解除的办法，它也会自动消磨，更别提目标如果处于修炼中，体内与外界的天地元气进行交互，消磨的速度会大大增加。

当然，如果施术者与目标实力差距过大，那就完全没问题，比如六星级给一位三星级下法咒，后者根本驱除不掉。

但小公主也只是三星级罢了，她对黄尚下了追踪法术，在邺城中，能够精确地追踪到黄尚的位置，等到后来，只能判断出大致一片区域，到了现在，能够判断出黄尚还在晋阳城中，就已经是能耐了。

柳下惠是知道这点的，居然还发问，这就是纯粹的侥幸心理。

与炮王日渐提升的吐槽水平成反比的，是柳下惠的耐心。

他监视太尉府，监视了整整三个月，日日夜夜！

知道这三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眼见这位从未如此失态，小公主露出同情之色，旗子上首度出现安慰的话：“算啦算啦，别跟石之轩耗啦，你都要抑郁了，何苦呢？”

柳下惠一听心态更要爆炸，胸膛起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狂吼道：“石之轩，你出来啊！！！”

……

……

与此同时。

斛律府上。

“这裴矩怎么还不来？”

斛律光背着双手，左右踱步，浓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