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酒气、美食与谈笑声之间,久违地喝了些酒的雨宫翠面颊微红,虽然依旧自认十分清醒,情绪却不由自主地高涨起来。

近旁的多弗朗明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十分不近人情地把他面前的酒杯收走了,还当着雨宫翠的面,冷酷无情地把里面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一滴也没有剩下。

微微眯起的浅棕色眼睛盯着空酒杯出神,慢了半拍点评:“幼稚。”

被嫌弃的多弗朗明哥,一时之间有些愕然。

……这是,醉了?

几口而已,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虽然心底对干部惨不忍睹的酒量幸灾乐祸,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用冠冕堂皇的话敷衍了过去。

“多少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酒精可不适合你。是不是快要到就寝时间了?来,我们回王宫去吧。”

对方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以手支颐,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火堆——

准确地说,是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的人们。

“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他柔和地轻声说。

若是没有堂吉诃德家族这股势力,或者说,家族选择了更为次等的路线,那么面前这幅无忧无虑的美妙场景就会像水月镜花一样,轻易破碎成无数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