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滦阳拿白棉布擦着锋利的袖箭,半垂着脑袋, 呲出雪亮亮的一口牙。

“你先回去休息, 让我琢磨一下。三十多年前的事, 有些难办。”林稚水飞快地运转着脑子,还拉了文字世界的老伙计们一起集思广益。

岂止“有些”难办, 时间久远,哪怕当年留下什么证据,如今恐怕早就化为飞灰了。

嬴政瞅着他们讨论了半天, 快把自己种进阴影里当蘑菇了,这才疑惑地问:“那纪姓小子要的是手刃仇人,朕借他一些兵不就行了?”

林稚水挠挠头,“之前还可以,但是现在纪兄看上去更想让李浑身败名裂。”

通俗点,名要,命也要。

嬴政不悦:“多事。”

林稚水笑道:“还是陛下您会心疼人,好歹我心里有底了,如实在想不出来,就用这个办法!”

想了一宿,吴用给他支了个招,“李家那姑娘不是给了你一个信物,让你可以动用她在皇城留下的势力吗?你试着让他们去滦阳,夏家隐居的地方看一看,问一下街坊邻居,说不准会有些收获。”

林稚水心知这些年月久远的事情,就得耐下心来慢慢磨,第二天就去找了王轻的人,请他们快马加鞭去一趟滦阳。然后对纪滦阳道:“你耐心等等,如有眉目了,我就跟你说。”

纪滦阳点点头,“我不急,你放心,我和我娘等了也不止一两年了,不差这几个月。”

十五天后,王轻的人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几位老人,据说都是当年的目击者。

纪滦阳懵了,“什么?这事当年还有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