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好奇我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吗?我带你去现场看看。”
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远,但是能望见褚府大门的地方。
纪滦阳垂头把玩着袖箭,寒光在他指间闪烁,“就是里面。我潜进去后,本来只差一点就成功了,被褚家家主褚天真发现,她喊来护卫,我一个人打不过,拼死杀出了一条路。”
某面墙壁上依微窥见血色,斑斑点点滴了小段路,或许是其主人发现情况不对,怕被循着痕迹追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处理,血迹就不见了。
林稚水瞧着褚府的牌子,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纪滦阳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褚府,眼中恨意与怨气交织。良久,侧过头去,眼角似乎有些红。
林稚水别开眼,假装没有看到。
“我六姥爷那么信他,我阿娘那么尊敬他,他倘若不愿蹚进夏家这浑水,装聋作哑便好,我们家也不需要他庇护。哪怕他一听说夏家‘余孽’要偷跑,怕被牵连,立刻告官,阿娘说,他们也不会怨他,权当认清了他这个人,可是……可是……”说得急了,纪滦阳喘不上气,强忍着不适,继续道:“可是,他为何要和他们交流往来两年,在他们完全放下戒心,认为可以开始新人生时,猝不及防地去告密!”
“我六姥爷只比我阿娘大三岁,他那时候已经在滦阳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姑娘,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王八蛋明明清楚这事,却还是痛下毒手!狼子野心的畜生!我六姥爷和舅舅都没能逃掉,唯有我阿娘,当时被藏在粪车的空桶里,偷偷逃出了城。”
林稚水打量了褚府两眼,“那个人是……”
纪滦阳咬着牙念出来:“李、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