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后能做什么?”

林稚水赶到时,正听到那师姐崩溃地哭喊,“我什么也不会,我打小就只学过念书,不念书,我回去就是吃白食的,不懂下地,也没学过针线活,我以为我可以靠念书出人头地,可现在,什么都完了!”

周围人纷纷安慰她,更有人亲身站出来:“师姐你别慌,师弟不也是一样吗,你看我这双白白嫩嫩只能握笔的手,上一次春耕我想帮家里干活,还被嫌弃拖后腿了。”

然而,至关重要的钱财只要不解决,就没办法让她宽心。

“我写的故事并不有趣,根本卖不了几本。”那师姐抽泣:“我要是不念书,哪怕去给人当学徒,如今也能会个三两手活儿,足以补贴家用。”

陆嘉吉挠挠脸颊,小声道:“其实她说的不无道理——当然,我说的不是女子不该念书,毕竟换成男子来也是一样的情况。我说的是,对于不少人来说,念书实在是很大的负担。”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勤工俭学,一边赚钱一边学习,对于多数人来说,单单念书,就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尤其现代好歹还有大量的活计需要人工,古时候的社会生产力可提供不了那么多工作岗位。

林稚水瞅了瞅,里面围着师姐安慰的人,几乎是衣着不怎么光鲜亮丽的,换句话说,世家子们基本不在这儿——除了个别心善的。

比如,楚续就在一旁,照例皱着他的眉头。

也除了听到出事后,急忙赶过来的先生们。

林稚水走了进去,“你好,让个位置?”

被他喊住的人不耐烦地回头:“干嘛……林稚水?!”

只这一声,大伙儿瞬间让开了一条路,够他畅通无阻到师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