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对于六国里的咸鱼党来说,的确是晴天霹雳了。

林稚水:“我懂你的意思,确实很多人被迫换到新地方后,不会去考虑新法是否更合理,只会心心念念自己的习惯被打破,从而怨上新法……”沉吟后,用更简洁的一句话概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王轻:“这种怨念,这种恨,才是六国人时刻思念故国,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天下皆反的缘由。”

能过轻松的日子,谁想一个不小心犯法了,就要被拉去修长城修驰道修阿房宫修这修那啊!

林稚水陷入沉思之中。

王轻瞥了一眼他杯子里凉得很快的水,拿了起来,往窗外一泼,再执壶添上新的热水。

以她以前的大小姐身份,以及如今势力主君的地位,或许是第一次为他人斟水,做这个举动时,却是极为自然,林稚水尚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然行云流水般完成。

王轻以为林稚水在认真思考恨作为动力的可行性,实则是他将精神沉进小世界中,赶快给快炸鳞片的大黑龙顺毛……鳞。

嬴政:“怎么?朕的国土不养闲人也是错的?”

林稚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咸鱼……呸,我是说好吃懒做的人,合该受到鞭挞!就是……为什么是他媳妇去当奴婢,不是他自己当?”

嬴政斜瞥了他一眼,“男的有力气,留在外面可以继续耕种。”

这也是朝代局限所至,若是母系社会那会儿,估计就是将能留种的男人交易——或者租出去,换来粮食、肉还有兽皮。

嬴政:“作为败者,难道要朕下令,专门为他们誊写一份律法?那到底是朕一统宇内,还是六国侵占秦土!”

林稚水:“当然是您统一六国!在什么地方当然该遵守什么地方的法律,只有人遵从法律的,哪有法律迁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