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府官三言两语被林稚水忽悠,不仅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发觉了动作,还怀着愧疚将人请到府上,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事到如今,纪滦阳也大概能猜到林稚水的想法了。
既然那面覆黑纱的女子言语中对于深夜入城轻描淡写,要么她在城中大有势力,要么府官和她相交匪浅,不论是哪一种,从她口中套出府官的事,总比他们满头苍蝇乱窜得好,尤其是,对方在雨天毫不犹豫下车的举动,足以见得林稚水在她心中的地位。
王轻却不知他们之间的官司,只以为府官是因着她的缘故热情招待她的客人,便笑道:“别都傻站着了,想要让自己成为落汤鸡,好直接下锅吗?”
府官:“诸位快随我回府!”
他把步子一跨,走在前头,走着走着,又忍不住三番五次回头去看林稚水。
纪滦阳压着嗓子低笑:“林兄,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让人家念念不忘?这样子,看着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面对最后这句戏谑之言,少年翻了个白眼,“他又不傻,没发现阮七哥时,自然和我相谈甚欢,看到后,怀疑我们早就察觉他做的手脚,也不意外。他现在不过是怕我和他头儿多说了什么,让他在他头儿心中地位一落千丈而已。”
“那你会说吗?”
“唔。”林稚水弯了弯眼睛,“不会。”
说这个有什么用?不如腾出点力气,问其他的。
到了府里,府官又亲自将人领去客房,“几位稍等,热水和干净衣物需要现备,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