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掉的话是“伐妖”,阮小七听懂了,笑容愈发灿烂:“就知道林兄弟懂我!咱们可要说好了,必须我是先锋,往后谁来都不能占了我的位置。”

少年手指修长又好看,竖起来的手掌仿佛顶天立地,“说好的!”

“啪——”两只手掌利索地一击。

然后,林稚水才道:“七哥回来得好快。”

阮小七:“也用不着多跑几家了,我一去问,你猜怎地?店家说空房有的是!估摸着其他几家也是差不多——林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人?”

得益于他刚来这座城池不足两个时辰,锁定目标并不困难。

林稚水与纪滦阳异口同声:“府官!”

阮小七嗤笑:“这些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老子还穿过龙袍呢,披着一身破官服,有什么好得意的。”

阮小七能够地图炮,林稚水却必须转动起他的脑筋:“那府官要是真想对付我,不需要多此一举让我没地方住,等我睡着后,雷霆一击岂不是更好?”

要知道,人在野外过夜的警惕性,和正经客栈里关紧门窗后的戒心,可不值得混为一谈,前者往往比后者更戒备四周。

天上响了一道惊雷,夜幕之中,电光闪烁,似乎随时可以下一场暴雨。

雷光之下,阮小七眼中是跃跃欲试:“哪里需要用想的那么麻烦,把府官绑了,直接问他!不回答就先削他一根手指头。”

梁山泊水匪,真不是白叫的。

林稚水连忙拉住人,“我们先出城看一看情况,如果对方真的冲我们下手,我们再礼尚往来也不迟。”

阮小七顿时蔫了,“当良民就是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