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有医棚,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国师没有要事,必然会出现在那里替百姓免费看病。
林稚水到时,正好有人昏厥过去,吓得周围人七手八脚将其抬到国师面前,国师轻掐了人中,又撬开那人牙关,勺了一碗汁水灌进去,又将桶盖盖好,那人便咕噜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神色茫然:“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待到众人纷说后,那人对国师千谢万谢,心有余悸地离开了。
那人从林稚水眼前经过时,一身酒气熏人,林稚水多瞅了几眼。
长得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见过?
只一晃眼,林稚水目光落到医棚里边捣药的少女身上,就把那疑惑抛之脑后了。
往药棚走过去时,旁边人欻然扯他胳膊,“先来后到,小子守点规矩,到队末去。”
林稚水尚未说话,少女听得动静,抬头一看,脸颊深深陷出涡来,“哥!”
拉住林稚水的人郝然,把手松开,“抱歉,我以为……”
“没事,我先过去了。”
林稚水坐到林濛身旁,与她悄声闲话家常,耐心等着国师把手头的病患看完,才走过去:“国师,我想问一问,关于神的界说。”
界说,就是定义的旧时用词。
国师正了面色:“万人祭拜者,尊为神圣。”
林稚水眨了一下眼,脑中念头愈发明晰。“若是有一人,得千万人认可其理念,尊爱其本质,千万人或许不全是信仰,却皆慕他,敬他,想见他,是否为神?”
国师沉吟片刻,吐出二字:“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