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存在动机,借林稚水的手,将褚贞送去陪李路行。

林稚水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皇城,地方大,水也深。”

吴用轻笑:“怕了?”

少年又怎么会怕,他们尤其擅长奔跑,迎着朝阳,比风雨更快。

轻得像灯花纸,好风一助,便能直上青云,又重得似沉铁,水火一淬,就能剑断魍魉。

“不怕。”云霞映五官,林稚水眼底腾起赤乌,映日生辉,“我不管她们有什么心思,谁是执棋手,碍到我发现真相,洗刷嫌疑去见国师,那就统统给我下水!”

他湿成落汤鸡,这些岸边的家伙,也别想袖手旁观!

林稚水再次进入李家,门房已经习惯他三番五次过来找家主,连拦着通报一声亦懒得拦了,随他进出。

穿过圆拱门,途经花园,才绕假山右侧,被漫天纸屑扑面,林稚水定睛,只见远处李家小姐纤足赤|裸,踏在秋千板上,左手挽住粗绳,右手握满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侍女从后边推,秋千荡起,至最高点,李家小姐右手张开,洋洋洒洒的纸屑飞扬。

“虹姐姐。”

是褚贞。从另外的方向走来,双手负于身后。

他们都没看到假山后边的林稚水。

李虹听得褚贞喊她,走下秋千,“阿贞。”伸手微扶有些乱的云鬓。

褚贞疑惑:“你在……玩秋千?”

李虹轻轻摇头。

她的侍女帮小姐解释:“小姐为少爷抄了不少经文,烧成灰,扬去更高更远的地方,这样,或许少爷能靠着佛经,走遍大江南北。”

褚贞表情真挚:“行弟九泉之下有知,必然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