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褚贞撇撇嘴。他们家是巨商之家,由他亲娘做家主,日进斗金都是说少了。
褚贞送走母亲,关上门后,脸上表情忽地一变,低声:“林稚水那家伙怎么会突然来皇城,他不用准备升舍试吗!”
踱步在院中,整个人都有些烦躁,“包公……”
文战那一事,谁都知道林稚水有包拯相助,可审阴阳。然而,褚贞开始时并不怵。
——林稚水要准备升舍试,来皇城至少要等到十二月底,那时候,就算李路行的魂魄跟在他身边,四个月的时间,也该消散了。
“不行!”褚贞大步向他父亲李浑的房里走去。
绝不能让包公发现,李路行的魂魄跟着他!
褚贞知道自己父母分房睡已有二十多年了,并且,通常不进入对方领地,也就不担心母亲会忽然出现。
用私配的钥匙开锁后,褚贞将门掩好,想也不想直奔墙上挂的那副七层坚甲去,手往甲胄后边摸到一凸起,用力按下,机括声响起,大床缓缓自中间拉开,分为两半,露出地面一个凉气嗖嗖的口子,顺着阶梯下去,是一处小地室,室中空空,只有墙上挂了一支通体火红的笔,质感如玉。
褚贞拿下那支笔,也不见他沾墨,凭空在虚处书写,一列字缓缓浮现。
“李路行魂魄,跟与凶手身旁”。
——非他之力,而是红玉笔神异。
褚贞忽地捂了嘴,咳嗽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