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从未有过的恳求姿态,褚贞眼皮跳了跳,“你说。”
“明天白日,你能不能先代我上门道个歉?”
“嗯?”他看走眼了?
李路行很有自知自明:“他现在肯定不想见到我。”
褚贞带着嘱托,站到了林稚水的宅子外边。
——牵着马笼头,扶着马鞍,将一匹汗血宝马带过来,作为赔礼。
清晨时,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跛足的乞丐摆好破碗坐到了街角,流浪的废人掖裹衣角在县中游荡,小贩儿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卖早餐。
褚贞眉头深皱,将自己缝有剑纹的衫子往里拉了拉,状似不经意地踏前两步,离小贩直行过来的道更远了。
他抬头望着林府的牌匾,轻咦一声,清光晨雾中,身上又薄又旧的宽袍广袖随风微摆。
寻常人没有感觉,他站在这儿,就感应到了天地间的灵气席卷成漩涡,与云朵相连,仿佛天都要倾下来了,源源不断往位于中心的林府灌输。
这……分明是一篇灵气斐然的巨著要出世了!
身为一位读书人,褚贞从掌骨到手肘再到肩头,都在激动到颤抖,神色又是震惊,又是喜悦,还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这屋里只有一个人,那名为林稚水的学子,今年才十六岁吧!就能如此少年天才,写出惊世巨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