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水泡被刺破,丝丝红色流出。妖族太子闷哼一声,黄瞳中布满了猩红,失去了视觉后,虚虚对着前方,仿佛有些茫然。
霎时,余下七条尾巴失去了重量那般,耷拉下来。
夜风轻拂过妖族太子的眼睛,带着那一缕腥气到林稚水鼻间,林稚水提了树枝,就想要近前一剑戳死他,刚走第一步,心脏莫名其妙骤痛,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林稚水驻足,警惕望着妖族太子。远远举起“剑”,剑气无声无息地掠去,将他割了喉。
“怎么样怎么样!”少年嘚瑟地龇牙,“陛下,我赢了哦!”
“哦?”嬴政垂眸,手执着盏盖轻轻撇去茶沫,“你是如何知道,尾巴进了洞后,就拔不出来了?”
“因为那是尾巴顶端戳出来的洞啊,尾巴冲势太快才钻进去的,少了那股子冲势,尾巴中部比尾巴尖粗了那么多——”林稚水双手比了个距离,“肯定抽不出来。”
嬴政:“你怎么确定?能进去,万一就出来呢?”
林稚水略带得意:“因为我了解过很多前例,比如把头伸进缝隙,伸不回来;把手钻进罐子里,拔不出来;舌头吸瓶子里的东西过猛,卡住,只能找大夫帮忙——数不胜数。”
嬴政若有所思地点头。
“啊!你别岔开话题!”林稚水炯炯有神盯着他:“快!怎么样怎么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赢的!”
嬴政:“……”
他不想回答。毕竟,林稚水赢是赢了,却不是用他留的一线生机,微妙地有一种输给小辈的恼羞成怒。
猫猫素来懂蹬鼻子上脸,少年可比猫更难缠,尤其是得知长辈看好他,对他好感度不低的情况下。“陛下,说一说怎么样嘛!”林稚水恬不知耻,“我只要一句夸奖就可以了!”
嬴政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