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去敲了李家少爷的门。
老学究脸面都不要了,橘皮脸流满了泪,“李少爷,求您救救我,帮我谋一条生路吧,那寇宗和林稚水简直欺人太甚,他们是想要逼死我啊!”
“帮你?”李路行站在高阶上,垂眼看他,“让你跟我回皇城,找皇伯伯要个高官?”
前副院长不说话,明显是默认了。
李路行嗤鼻:“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我帮你出气了,李少爷,我们是一边的,那林稚水他看不起你……”
“我让你这么做了吗?”李路行语气冷漠,“从头到尾是你自作多情。”
副院长仰头望他,小少爷腰间别着的剑清如流水,映照出下阶的他此刻不堪如蝼蚁。“如果我自作多情——”他嘶声,手指抠进地缝里,仿佛紧抓救命稻草,“你为什么要见我?”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李路行大步跨下台阶,看也不看剑柄所在,熟能生巧就抽了剑,一剑割开副院长胸膛血肉。
不伤骨头,只伤肉。
“啊——”
前副院长低头去看,破开的衣襟下,斜斜一道猩红的线翻出血肉,满襟都是血。“李少爷。”他隐忍着,自我湮没呻吟,“如果你想要出气,可以尽管来,我还算有点肉,你划个千八百道也不碍事。”
李路行又一脚踹他胸膛,径直踹伤口处,听也不听那一声惨叫。
“我确实不喜欢林稚水,可是——”至少先祖承认了他,他李路行,和林稚水才是同一阶级的,“折辱他,你也配?”
李路行收剑,正要回去,一双肉掌不管不顾地握住他的剑尖,剑刃穿透了手心,殷红的血刺目。
前副院长涌血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李路行看:“你真的要抛弃我?”
“不要说的好像我们之前有过交集,根本就是你自己瞎猜我的想法,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