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按照美子画的地图,准确的找到了名为草藤的镇子。
镇子很大,感觉再往外扩充一点地方,再加上外墙,就可以称之为城。镇子又很穷,外围基本上看不到正经的房屋,都是用破烂木板和石头随便搭建的安居之所,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破布烂衣麻木的在街上走动,他们脚底下没有鞋,头顶上没有帽,一个个神色萎靡,不知道今天的饭在哪里吃,不知道明天的路怎么走。
不过,等往镇子内部走时,这种环境就开始发生改变,狭窄的街道开始变的宽阔,房屋变得整洁,人们的衣服也逐渐光鲜,但再如何整齐干净,也比不上奈良善这一身。
因此,哪怕奈良善穿着和这个时节不搭的短裤短衫,也没有将刀外露,仍旧没人敢随意靠近他,穿着鲜亮的人是惹不起的这件事,是乱世中所有普通人心里的处世准则。
至于敢惹的人,就是那种同样穿的好,又有武力值的家伙。
“喂,小子。”背着大刀的男人直直的向奈良善走了过来,昂着下巴用蔑视的眼神看向奈良善,“没见过的生面孔啊,怎么了,你家的奴仆都走丢了吗?怎么没人跟着你啊。”
奈良善直视前方,因为身高差原因,他只能看到男人的腰。
“啧,断奶了吗?”男人嗤笑一声,“小子,有钱吗,借两个花花?”
奈良善仍旧没有抬头,他不想要仰望男人:“你很惹人厌。”
男人拉长声音:“啊?”
“别俯视我。”奈良善抬起了腿。
男人嗤笑,正想问这样一米出头的豆丁能做什么,就听到咔啦一声,之后便是刺骨的剧痛,男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一双扭曲折断的小腿。
男孩竟是在一瞬间的功夫,踹断了他的两截小腿骨。
奈良善收回了脚,和跪下的男人平视,嘴角上挑:“这样顺眼了。”
“有什么话,说吧。”奈良善心情很好道。
说?说个鬼啊。男人脑子里除了痛这个字,什么都没有了,他只顾得上惨叫。
这下别说已经躲着奈良善走的普通民众,就是带着武器的流浪忍者,看奈良善的眼神都非常警惕,因为男孩刚刚那一脚,快的所有人都没看清楚过程。
看都看不见的攻击,更别期望自己能挡住。
“宇智波?”有一名藏在幽暗巷子里的流浪忍者悄悄自言自语。离他不远处,听到了的人都打了个哆嗦。
普通人或许对忍者家族知道的不清楚,但是雇佣他们的人和身为忍者的人都知道,在忍界最强大的忍者家族一共有两支,一个是千手,一个是宇智波,他们并称最强忍族,但同时之间又是死对头。这两个家族一个以仙人之体闻名,一个以写轮眼闻名,是完全靠血脉就站在忍界顶端的族群,如果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与他们为敌,非任务情况下最好不要贸然去杀他们的忍者,尤其是他们的忍者崽子。毕竟非任务下的冲突不属于竞争,而是宣战。
“看起来不像啊。”说出宇智波这几个字的流浪忍者又继续道。其他忍者听到后狂流冷汗。
不像你瞎说什么啊,吓死人了。
要知道,在野外看到一个宇智波族人,就意味着背后可能藏着一窝宇智波族人,他们很少单独行动,尤其是未满十二岁的孩子。
这草之国的小镇子里可容不下那么多大佛。
“不是宇智波,难道是千手?”那名流浪忍者仍旧自顾自的猜测。
再次听到的其他忍者:……
千万别。
哪个都惹不起。
草之国在所有国家中最上不得台面,又穷又小,相应的能出现在草之国的忍者,全部都是没有什么来历,甚至没有什么家族传承的忍者,他们只敢欺负一下没什么本事的小忍者和普通人,不敢冒犯在知名忍族的手里。
也不怪那名忍者怀疑,年纪小又厉害的孩子,说不是厉害忍者家族出来的,谁信呢。如何锻炼查克拉,如何修行体术和忍术,那都是家族传承的东西,草根子的忍者能学到什么,草之国的多数忍者,学习的忍术不是偷学,就是抢夺而来。
论外貌的话,是有些像宇智波家的孩子,黑发红眸,只是眼眸里缺了勾玉,不然妥妥一个开眼的宇智波。
脖子上倒是戴着勾玉项链,但宇智波可不会将勾玉作为饰品携带,他们从不显摆眼睛里的勾玉,宇智波的小孩子也不会戴这类饰品引人怀疑身份。
至于千手,他们没有宇智波一族那样的黑发俊脸这类明显的特征,除非自报姓名,否则很难辨别身份。
不管是与不是,在这乱世中,强者是最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