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 288 章

屑王之子 夜晚的血 2703 字 2022-11-08

织田作之助很着急。

他一共收养了五个孩子,最大的是幸介,今年五岁多。最小的是唯一的女孩咲乐,尚且不满两岁。剩下的就是三岁左右的男孩们。织田作之助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之一,工资低,空闲时间少。开咖喱店的大叔是一个好人,因为被织田作之助救过,所以将楼上空余的房间便宜租给了织田作之助,还在织田作之助上班的时候帮忙照看小孩。

就在今天,大叔打电话告诉他,最年长的幸介留下一张纸条离家出走了。

纸条的内容只有几个字:不用找我。

接到电话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正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执行陪同黑井和菊地苍介的任务,森鸥外要求这两个人不能离开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因此作为陪同织田作之助就不能离开这里去找人,除非他下定决心丢下任务不管。

织田作之助打算丢下任务去找人,哪怕后果是被港口黑手党炒鱿鱼,丢下这唯一一个身为前杀手的他可以找得到的稳定工作。

好在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太宰治因为好奇咒术特务科内部的事情,丢下森鸥外给他的调查任务跑这里玩,正好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

“幸介?”太宰治想了想,“你收养的那个很臭屁的男孩?”他曾经远远的见过一次。

织田作之助板着脸很认真的回答:“幸介并不臭屁。”

太宰治耸肩:“反正小孩子离家出走要去的地方就那几个,我帮你找回来,你继续任务吧。”

和黑井无聊到玩手机游戏的菊地苍介扭过头:“不用陪同我们也没关系,你去找人吧。”

陪同?咒术界的人都这么天真吗,这可不是陪同,织田作的任务是监视和看管。原本应该使唤这两个人给港口黑手党做点活的,不过森医生这两天专心于那个精神类异能力者,就把他们忽略了。

太宰治摊手:“这可不行,陪你们是织田作的工作,要被老板知道他丢下工作处理家事,会被扣工资的。”

菊地苍介:“你们这里规矩这么森严吗?”

“是啊,连休假都没有,真可怜。”太宰治可怜兮兮道。

黑井:“我们前段时间也忙得要死,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他理解那种痛苦。

造成咒术特务科所有人连番工作的万恶之源·太宰治毫不心虚:“打工人太艰难了。”

黑井点头:“说的对。”

要不是工资高,真的早就不干了。

太宰治:“很快就会找到,织田作不用担心。”

织田作之助:“谢谢,拜托了,太宰。”

太宰治对织田作之助摆了摆手,推门离去。

织田作之助知道太宰治的能力,当然相信他会找到,即使如此,织田作之助仍旧面色不好,不断的想着幸介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在太宰治找到他之前是否平安无事,还有……今天的午饭有没有吃上。

菊地苍介正好打完一盘游戏,看到界面出现gaover的字样后,对他说道:“真这么担心,我们两个就陪你出去一起找吧。”

“只要一起行动就没问题了吧。”黑井同样点头道,“相信你们的首领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说实话,他对森医生并不熟悉,说不好森鸥外会不会答应这件事。

万事总得尝试,织田作之助试着向上面提了要求,也是他运气好,一般底层人员的话是不会轻易传到森鸥外那里去,现在不同,首先织田作之助的任务是森鸥外特别关照要认真执行,其次,这件事在上报的时候经过了中原中也的手。作为港口黑手党最大的良心,在得知织田作之助是想去找孩子后,中原中也打算让他换掉这个工作,反正盯梢的人派谁去做都行,又不一定是织田作之助,在和森鸥外汇报工作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森鸥外竟然意外的关心起这件事来。

“织田作之助的孩子丢了,黑井他们打算帮忙去找?”森鸥外笑眯眯道,“那就去吧。换人就不必了,织田作之助的能力不错,反正就剩下半天了,就继续由他担任吧。”

中原中也:“万一这两个人中途离开或者出了什么问题……”

“中也。”森鸥外打断了中原中也的话。“他们不是保证过了吗,小善的人,我很信任呢。”

当然,这是假话。

森鸥外的信任就像是花花公子嘴里的忠贞一样可笑,那真的存在吗。

中原中也只能应了,他细想了想,两个人又不是犯人,确实不必把人看管的那么严,哪怕有和奈良善的约定在先,他们已经做到了自己承诺的事,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半路溜掉,那也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港口黑手党的责任。

港口黑手党又不是奶孩子的。

“是。”

而后,中原中也就将这个命令传达给了织田作之助,得到解禁命令的织田作之助和黑井三人,离开了港口黑手党大楼,开始寻找幸介。

“不要!我才不回去!!”幸介拼命挣扎。

奈良善回过头,看只比他矮了一点的男孩不断的扑腾着手脚,然后,他松开了手。

年仅五岁的男孩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脸着地,抬起头的时候鼻子留下两条鲜红色的液体。

“算了,随便你。”奈良善眼神冷漠,“五岁,到了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年纪了。”

真有一个不幸被什么坏人拐走,那也是他自找的。

毕竟横滨这个地方,可不像东京那么和平,除了要警惕咒灵,还要警惕活人。

奈良善的这个念头不过才转出来,前面就走来一个穿着劣质西装的男人,猛然和刚刚站起身的幸介撞到了。幸介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蹭到了一点在男人的西装上。

年幼的男孩又一次摔在了地上,这次是屁股着地。

“喂,小子!”满脸胡茬的男人指着自己西装下摆微不可查的一点血渍,“知道这套西装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