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擦着牌桌,一直滑到郑弛的面前才停止。郑弛死死地盯着牌面,是四张鲜红的红桃四,他蓦地抬头看向林西鹤。
林西鹤挑着眉,道:“你在撒谎。”
郑弛:“我没有,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大可以去跟翁正青对峙。他不是已经在牢里了,我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去跟他串供,他也不可能为我撒谎!”
林西鹤又慢条斯理地甩出一对a,“程真真的是自愿跟你回来的吗?”
郑弛:“你什么意思!”
林西鹤:“浮岛能暂时避难,但绝不是久居的住所。程真必定有自己的家,也许在某条船上,也许在某个岛上,你知道她的家在哪儿吗?”
郑弛:“我怎么会知——”
林西鹤:“你说你刚开始不知道她是精神系异能者,说明她虽然离群索居,但并不是天真不知事的性格。她救了你,但对你有所防备,也没有告诉你她的家在哪里。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样的人会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坐上一艘陌生的飞船离开大海?”
郑弛张张嘴,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神色还算正常,但干涩的嗓子让真相的裂缝越来越大。他急于说点什么,可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来。
林西鹤又抛出一张k,而他攥着一副牌,愣是一张也打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