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阎见慕修的神色全然安静下来,他侧身看向了惊惧未能散去,脸色苍白如鬼魅的许明浚,“我不杀你,不是不能,更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脏了慕修的手。”
区区一个许明浚,还不配让慕修亲自动手。
“东西被你们碰过后,我就不该再强求。”
他爱惜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和他一样爱惜。
何况当时是他选择了慕修,放弃了它们,他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负责也是应该的。
宋阎说着,缓缓转身,落在许明浚脸上的视线收回。
但他的淡漠和平静,比慕修的杀机更能刺激到许明浚。
他想起那天再次给周禄放血后,心中爆发的强烈愤恨,在他神智稍稍恢复后,他就把宋阎的背包毁了。
宋阎转身走向周禄,长盒抬起,那边周禄也把放着打鬼鞭的木盒递出。
他们各抓住盒子的一角,这时宋阎眉头微微蹙起,他右手放开长盒,不等周禄反应,又再往长盒上狠力一拍,指尖好几个术印落下。
很少生气的宋阎,这一刻是真的怒了。
“周禄,你毁了我打鬼鞭多少,我就也毁短剑多少。”
他不占人便宜,别人也别想占他便宜。
打鬼鞭被毁程度自然是比不了背包的,但浸了许明浚的血,配合周禄过于粗糙的手法,已然被毁个四五成了,如此就完全不值当他用完好的短剑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