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说笑笑,准备离开,然后我就看见闫飞从文具盒里拿出削尖的铅笔,刺向那个经常欺负他的人。”

“那人脸被扎烂,几人合力将疯了一般的闫飞按在地上。”

“这事传到了校领导耳朵里,那些霸凌者的家长跑到学校讨要说法。霸凌者带上了孩子的面具,他们向大人哭诉,说如果不是躲的快,眼睛估计都被戳瞎了。”

“事情很严重,闫飞的父母被叫到了学校,老实巴交的父亲跟所有人赔礼道歉,向霸凌者的父母低头,恳求校领导不要开除闫飞。”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位老实巴交的父亲打了闫飞一巴掌。”

“声音很响,一巴掌拍在闫飞脸上,打碎了他仅剩的一点自尊。”

“从那天开始,闫飞不再还手了,他变得沉默,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

“有时候被欺负到无法忍受时,闫飞会逃走,一个人冲进厕所。”

“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等到上课铃声响起,他就会回来。”

“所有人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闫飞。”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天下课后闫飞又被欺负,他冲进厕所却一直没出来。”

“老师和学生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闫飞嘴唇苍白晕倒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旁边掉落着从削笔器里弄出来的刀片。”

“大家将闫飞扶起,有个学生无意间看到了闫飞长袖下面的手臂,他吓的直接喊了出来。”

“那一刻大家才知道闫飞为什么不管天气多热,他都会穿着长袖和长裤了。”

关于闫飞的过去,李炳已经说完了,陈歌听后久久没有无法平静。

这孩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甚至有可能走在路上,曾和自己擦肩而过,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最后被逼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