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吗?没看出来。缺同情心倒是真的。
许柔无不阴暗地腹诽了一通。
董妍百般纠结地揉着饭团抱枕,忽然表情一滞,拍了下手:“我知道了!”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继续道:“所以他现在落魄,要来我们z大上选修课了。”
神逻辑。
许柔刚喝了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这话别说校长不爱听,她都听不下去。
之前搜过百科,据说那个人已经牛逼到玩转基金股票市场了,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可能说要靠选修课的工资来度日。
她摸了摸室友乱糟糟的头发:“下午没课,乖,去睡会儿,补补脑。”
董妍果然被洗脑,打了个哈欠就爬到商铺去了。
许柔收拾好吃完的饭菜,下楼丢垃圾。
刚出门,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小柔,抱歉,今年还是不能回去了。”
每年她生日前夕,都是这样的开场白,从六岁到二十一岁,除了中考完后的那一年暑假父母特地赶回家之外,再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许柔习惯了,她把装着打包盒的塑料袋丢到垃圾桶里,坐到树荫下的长椅上,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她穿着运动长裤,盘腿坐在上头,一只手不停地拉扯鞋带。
“没事的,你们忙。”她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愧疚:“明年一定……”
“妈妈。”她出声打断,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能来再给我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