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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看到了经商带来的利润,曲斌决定毕业后他也不去研究所了,而是要下海经商。不得不说曲斌还是有这方面的天分,没过两年就捞了一大笔钱,生意越做越大。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变化,都说曲家是发达了,曲斌把老家的人接到了城里,村里人也慢慢没了曲家的消息。

直到两年前某一天,曲斌一家回来祭祖时,叶雯家里人竟然披麻戴孝来闹事,村里人这才直到曲斌的儿子车祸死了,而叶雯与曲斌已经离婚,曲斌在外面有了新人,更是打算把这新人娶进家门。

要说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车祸?听说是曲斌一直不着家,儿子想念爸爸。有天放学,叶雯刚好迟到没赶到去接儿子,小孩想着要去公司找爸爸,于是一个人偷偷上路,没想到刚好被违章车辆撞死了。

这原本是一个意外,但叶雯确实事前通知过曲斌的,她有事可能会迟点接孩子,让曲斌去接儿子,再不济派一个司机过去,而这天曲斌外面养的情人却是刚好找上了曲斌,于是耽误了半个小时,而也就是这半个小时让小娃的命没了。

叶雯是受到了双重打击,儿子死了,又知道了丈夫有了外遇,她几乎是要崩溃了。而这时她又知道了那个小三为什么找上曲斌,是因为她怀孕了。

不用多说,叶雯对着曲斌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就果断地选择了离婚,不过怎么能轻易地放过曲斌呢?叶雯想要报复,她的儿子死了,这个小三的孩子绝不能活着生下来。

村里人说起这段流言时,言之凿凿,是叶雯想办法让那小三流产了,都说是那天双方事情闹开后,他们相互对骂里透露出来的消息。

不管是不是叶雯弄死的,后来曲斌与那小三也分了,这一闹之后叶雯回了深山中,没有再出现过。

曲斌付了一大笔钱给叶雯做离婚赡养费,对于过去的事情就真的放下了,没过多久他又娶了新的妻子,就是木封他们见过的年轻姑娘。

木封把这个故事听完后,心气都有些不顺,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那天与曲斌吃饭时,他有什么阴霾,过去的事情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你想不通?”嬴逆看到木封脸色不好,心里把曲斌给骂了一通,让他给木封添堵!

“这没什么想不通的,港岛那有个豪门发生过差不多的事情,一对夫妻原来还算恩爱,但是丈夫花心在外面有了人,他说起来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这时候自家儿子被绑架了,后来被撕票了。这时候妻子很伤心,而却知道了丈夫的情妇有了身孕。丈夫与妻子当然是闹掰了,妻子怨恨丈夫,恨得深了,什么话都会说。另一方却是情妇的温柔言语,不用太久,两厢一比较,丈夫原来的愧疚也就被磨得没了。”

木封不是想不通,他只是唏嘘于人心的易变,“其实从他在外面有人的那天开始,变了的心就回不来了。我们见到的那个小孩鬼魂,到了死后还想要找到爸爸,这么一想,我一点也不觉得曲斌死的可怜了。”

木封这个外人都这么想,叶雯当然恨得更深,以为她把那个小三的胎儿弄死了就算完了?怎么可能,有些恨结下了就是不死不休,特别是曾经有多爱,如今就能有多狠。

木封与嬴逆找到叶雯时,饶是两人见多识广还为她的样子惊讶,叶雯的年纪也就是四十多一些,但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老妪却是鹤发鸡皮,如同一个活着的骷髅皮包骨头的瘦,着实有些吓人,完全是八十岁老人的模样。

叶雯快要死了,她的神智却很清醒,疯狂的清醒,见到木封与嬴逆来了,就知道这两人是为了调查曲斌死因而来的。

“你们说曲斌与那个女人都被淹死了?这是太好了,果然人的话不可信,但妖却是言出必行,我也能放心地离开了,到了地下继续折磨那几个贱人!”

叶雯的语气阴森,还发出了神经质的‘桀桀桀’的笑声,她在弥留之际居然说出了是怎么弄死曲斌的。“你们想要知道我怎么杀了他,嘿嘿,你们去后山的枫叶林看看,那里有三个铜鼓,敲响它们就能见到黑色犬妖了,你们能去问大妖是怎么动手的,哈哈——呃!”

叶雯断气了。

木封却为她捏了一把汗,叶雯如此活着真的不如死了,地府已经不存在,他看着叶雯的魂魄消散在空中,其实叶雯与曲斌是真的不可能遇到了。

嬴逆想着刚才叶雯的话,她痛快地把实情告诉他们,并不一定是出于好心,这么一个疯狂的女人说不准是要坑他们一把。

等来到铜鼓前,嬴逆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不是简单的三面铜鼓,它们是传音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