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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牌断了,也许是有鬼物出没,但是让他砍下小指并且吞下去这种做法,又怎么解释呢?似乎有些奇怪。”

这一点不仅让木封觉得古怪,同时也困扰着警方。要说樊一毅这种人就算抓不到他的犯罪证据,但是想他死的人绝不是一两个,背地里都说他死得好,可是古怪的案子出现了,存在明显的疑点警方不可能视而不见。

梁志智听了一些可能的猜测,“像是把小指切掉这种事情很像是加入帮派的投名状,也有人说他要背叛现在所在的地方,投到三合会之类的地方去。”

“这不太可能,如果是投名状,这小指应该是要交出去才对,吞到自己的肚子里算什么。”嬴逆更觉得这像是国外有过的变态杀人作案手法,这应该有某种特别的象征意义。“我们应该去他家里看看,也许能有某些发现。”

这就是要做贼了,樊一毅家现在被当做案发现场封闭了起来,到完全确定他是自然死亡而非他杀时才解除封条。警方办案再快,也要有一个流程,起码在这一周内是不用想了。

偷偷潜入对于木封与嬴逆来说算不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他们不能等,阴气是会消散的,如果耐心地等下去,很有可能线索就都消失了。

至于开锁这件小事,嬴逆表示像是樊一毅的那种门完全不用担心。

然后,木封就看到嬴逆拿着一根钢丝,往钥匙孔里左右捅了几下,这门就轻松得开了。

嬴逆看到木封眼中的佩服(?),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木封耳边说,“技多不压身,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木封勉强地扯出一个感谢的笑容,他刚才并不是敬佩,而是觉得嬴逆的这个本事与他的画风真的不太搭。

两人没有在门口多耽搁,套好了鞋套就进入了案发现场。地上还有一抹暗红的血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现场并没有过多的鬼气,案发是在两天前,如果佛牌真是被鬼物弄断的,这股浓郁的鬼气应该会在此地留下痕迹,可如今此地就连阴气都很少,虽说死了一个樊一毅,但此处其实连阴气都不浓郁。

木封与嬴逆既然来了,就把樊一毅的房子查了一遍,目标当然不是钱财,而是翻查一番除了佛牌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护身符。那些徒有其表的就不用算在内,两人感知着有没有真的有作用的器物,找了一圈之后对视着摇摇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这一遭只判断出了此事非厉鬼而为,却也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如果樊一毅是因为游轮上杀人而遭到报复,那么就不应该只死他一个,艾莉说了当时一共死了四个女人,作案的也不单单是樊一毅,另外的三个人应该也会被盯上。”

既然这头的线索断了,木封试图从其他几人身上下手,“我们原来打算借着梁志智的聚会观察一下樊一毅,现在即便他死了,明晚还是要去的,去观察一下另外几个人。”

嬴逆觉得那三人真是心够宽,樊一毅刚死,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有弄清楚,他们还是照样出来玩。

那天在船上除了樊一毅之外,还有一直与他混在一起的三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根据梁志智的调查,这三位与樊一毅交好,他们提供钱财,樊一毅帮忙处理很多需要动手的事情,四个人在一起关系不错。现在看来四人关系这么好,很有可能是他们有一样变态的嗜好。

嬴逆很看不上这三位的行事作风,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很难看到一丝情义。好歹是在一起玩了半年,樊一毅刚死,就当做是家里的狗死了也应该伤心一下,可才过去三天,就已经又花天酒地起来。

没错,为了近距离观察这三个人,梁志智把木封与嬴逆带到了一个比较乱的聚会上。是一栋隐秘的别墅,他们来的比较晚,不少人已经喝得有七分醉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大厅里弥散着具有侵略性的熏香,在一群手里拿着酒杯的穿着暴露的女人们中穿行,对于木封来说很不适应。

从他今夜换上了新衣服鞋子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然后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嬴逆看着木封有些紧绷的样子,他很自然地靠近了木封一些,为他当掉了一些蠢蠢欲动的视线,贴近他说,“等会我带你去吃南乳猪手,猪蹄糯糯的,最好吃的是皮,入口即化。港岛做得好的几家我都去过,我觉得最好的那一家正好距离这里最近,它家还有云吞面,味道也很地道。你可以先想着它们的好味道,以前我就是靠着这个方法,把这里让人不太愉悦的气息屏蔽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