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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梁和是一个道士的弟子,据说是清微派门下,这里面的关系复杂,日后有时间在细说,而他的师父是文革时父亲下乡那会儿救了父亲一命的人,后来觉得杨梁和有天赋,就收了他做最后的关门弟子。

师父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弟子要代行其事,这红衣鬼就是其中一桩。“你们都知道这一二十年国内早就不行道术了,真本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因为那十年都避世了,装疯卖傻、金盆洗手,可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也就是这一两年,国内的气氛开放了,才有了一个重出江湖的机会。不过要寻策问计很难,反正我来京城之后,按照师父生前的名单找他的老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只有一个花和尚还活着,他住在城郊的破庙里面,是师父一位和尚朋友的师叔。”

传说花和尚头上还有十二点戒疤,这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十二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

在庙里待久了的老和尚会有五六个戒疤,过去少林寺等大寺庙的主持有八九个戒疤,超过十这个数字的在国内屈指可数,那怎么会有十二个戒疤出现呢。

不过杨梁和没有亲眼见过,花和尚眉毛已经白了,他终日带着一顶帽子,谁也看不清他的头顶长什么样。杨梁和怀疑他亡故的师父对于花和尚的事情是道听途说。因为花和尚真不像是一位高僧,不说慈眉善目这一条,他终日想着法子的弄到钱去喝酒吃烤鸭,而且不诵经不做功课,有时间就在树下睡觉。

戒疤真能说明和尚的佛法高深吗?杨梁和一个道家传人不明白,而就在今年的这个月,华国佛教协会理事扩大会议作出了《关于汉族佛教寺庙剃度传戒问题的决议》,其中说了在人头顶烧戒疤的做法不是佛教原有的仪制,对身体健康有害,今后一律废止,反正从今以后,新受戒的汉族僧人头顶上再也不会有戒疤了。

烧戒疤的和尚是不是得道高僧,或者说酒肉穿肠过迷恋红尘的和尚会不会已经大彻大悟,这些轮不到杨梁和评判。

花和尚不脱下的帽子下到底藏着什么过去,那些秘密目前来说只是秘密。而对杨梁和有用的是花和尚给出了一个解决阴虱的消息。

“我向花和尚求证过了,好消息是不用担心我们处理阴虱的过程中会感染这些虫子,阴虱要到活人的体内,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被厉鬼完全附身,好像是张茹茹,或者就是那种途径才会传播。那种途径就是……”

杨梁和说到一半,有些解释不下去了,想要含混带过,“总之,花和尚说给活人除虫,除了杀虫剂(法术)这种选择外,就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找一把梳子给他们把虫子梳下来。以前古人没有除虫剂的时候,就是用梳子顺毛除虫的,大概就是这个原理。我们要找的就是一把有灵力的梳子。”

“等一下,说话能不说一半吗?”木封有些不解地看着话说一半的杨梁和,“老杨,你说着阴虱,脸怎么有些红?那种途径是哪种途径?你说明白了,我们才能小心防范。”

帝江仿佛恍然大悟了‘哦’了一下,原来如此,看来李涛中招也不全然无辜,谁让他守不住下半身。人类就是充满欲望的动物。

嬴逆看着杨梁和真要变成帝江嘴里的红脸羊咩咩了,他算是好心地回答了木封的疑问,“恩,我想杨同学说的是必须行房事,才会让阴虱从张茹茹身体里到李涛身上,房事也被视作阴阳交融的一种方式,才会让彼此的精气交换。想来那天晚上,李涛伤了两条腿,不过还是很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

杨梁和还是连牵小手都没有经历的单纯青年,让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讨论此事,真够为难他的。他只能小声补充,“可能是张茹茹被厉鬼附身后诱惑李涛的。”

木封摇摇头,这里头真是够乱的。不过木封马上就佩服地看向嬴逆。就一个意思,不亏是老板,连这些都能马上想到,果然自己还是纯洁的好青年。

嬴逆看到木封的眼神,心里一噎,他能不能不接受这种逗比的崇拜眼神。这真不是在讽刺他已经被污了嘛!其实,他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种事情,连记忆都不完整,还谈恋爱、还想吃肉,吃个鬼啊!万一一吃完,就又失忆了呢。

嬴逆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说正事,那个梳子怎么弄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吓人不吓人:总体来说是不恐怖的,偶尔会有一些小怕怕的气氛而已。

第28章 篦与鸾、和4

据说可以梳去阴虱的梳子,是一种特别的篦。篦是密齿梳,相传在春秋时期陈七子因罪入狱。那时候的监狱条件相当不好,陈七子头上生了虱子,爬得他头痒痒,为了清除头皮屑与虱子,于是用竹板制成了最早的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