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蓬的冤魂,来了!
肥仔努力做到目不斜视,自我催眠着我在打麻将,只是打麻将,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发生。靠!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什么时候已经把西风也打了出去,这场招魂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就剩下山行扔出最后一张牌了!
‘啪!’随着山行手里的西风应声而落,坐在它身边的肥仔猛地一抖,好像这身肉要压塌了椅子似的,让木质靠椅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
坐在肥仔两旁的山行与屈仁志都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肥仔的面部表情,但是他对过的景泽用余光扫了肥仔,这个瞬间肥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眼睛也翻出了眼白,这哪里还是肥仔,根本已经被附身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先出声!
可也就是三秒钟之后,肥仔脸上的狞笑就不见了,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主动先开口了,“我很抱歉,要借你的朋友身体一用。”
这句话的声音有些生硬,像是还不适应这具身体,而接下来他再说话的时候,已经与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异了。“想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叫邹蓬,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很是想念这个地方,当年就在那个浴室里面摔了一跤,然后一切就变了呢。”
最后这个‘呢’字被邹蓬拖长了尾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发出的声音,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轻轻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说,“啊呀,人总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我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山行侧过头仔细地打量这被邹蓬俯身的肥仔,这个鬼的逻辑很清楚,自控能力也很强,果然能在十几年间不消散的鬼总是有他的生存本事。然而被鬼上身的时间越久,就越对身体有害。按照道理来说,谁做最后的出牌者,应该是谁被俯身,但是邹蓬却已经能突破常理,找了第一个出牌的肥仔,他的能力已经不可小觑了。
“邹蓬,你控制长腿与阿发相互杀了对方,就是要重现当年的新界茶餐厅事件,造成轰动来让人重查你的案子,现在难道不准备直说吗?”
“年轻人的养气功夫就是不够好。”邹蓬看到桌上的闹钟正好跳到了00:00的位置,他呵呵地笑了一声,伸出了右手捏了捏桌上一张西风,“怎么能说是我杀了那两个人呢?要是他们不贪心,我也不会钻空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像你们如果不来这里,我也绝对不会找上你们是一个道理。”
景泽与屈仁志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个邹蓬的态度根本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是他们求着他办事一样。
山行没有与邹蓬废话的功夫,只是瞬间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枚铜钱,快速地摁到了他摸着西风的手指上,就在铜钱接触到他手指的瞬间,三人听到了一声“兹——”的声音,好像皮肤被高温的电熨斗烫了一下那样发出了灼烧的声音。
屈仁志盯着肥仔的手指,上面什么伤痕也没有,但是邹蓬面部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来,揪成了一团。屈仁志以法医的专业知识表示,他从来不知道活人的脸部能够扭曲成这样。
“呼呼——”邹蓬大喘气了几口,才稍稍缓了过来,他下意识想要伸出双手去掐山行的脖子,明明他们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但是看到了山行手上的铜钱,他就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这更是让一直注意邹蓬眼神的景泽,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毒。
“我想现在是你有未完成的心愿,要我们去做。难道不应该是你主动说吗?”山行像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灼烧邹蓬灵魂的人根本不是她。“如果你真的知道剧组的情况,就应该知道我们几个其实与这里都没有关系,根本不受你威胁,除非你的能力已经能跨过香港了。可事实上,除非有特定的情况,你也不过是一缕幽魂而已。”
邹蓬低下了头,再抬起的时候,脸上也恢复了平静,“你说的对,是我有心愿未了。请你们帮这个忙,我自然会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说起来我真的不想让那两个演员惨死,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办法了。我的身体在医院里躺了十几年,就算灵魂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我还有大仇未报,不是我一个人的仇,而是肩负着四个人的仇恨。当年我们四个人都是被王昌害死的,可是仇人逍遥海外,我们却要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这太让人不甘心了!”
魂飞魄散?山行却抓到了一个意外的重点,除了邹蓬不说,其他三个人又怎么会魂飞魄散呢?他们只是被人用伪装成意外事故的方式杀害了而已,难道还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