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个啥子警。”老汉挥挥手,“俺们这里最近的派出所都在山下淇县,莫说开车进不来,这里连电话都没有,要下山才能打,如今黑灯瞎火的下山万一又出事了咋办?等到明天一早吧。”
“连电话也没有啊!”房维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的脑子现在基本都是浆糊,摇一摇更乱。
“景泽,你先陪他们回去,等会拿两套高幂与李纹的衣服给我。”屈仁志快刀斩乱麻地安排了,这时候一群人估计只有景泽一个是清醒的,而自己必须跟着老汉,先去弄明白她们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出来的时候是七个人,但是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意外死亡了,这样的意外苟文婷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与谷雨两个人呆在房里也害怕,想要景泽留下陪她,可是景泽拿着衣物就要去找屈仁志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义庄守夜也说不过去,景泽更想知道两人究竟在生前的半小时遇到了什么,怎么连呼叫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对着苟文婷红起的眼圈,还有一旁神色恍惚地谷雨,景泽又想起了已经脸色惨白被劝了回去早点休息的木雅,他只能把房维维找来,“今天你们三人一个房间吧,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谷雨你不介意吧?”
谷雨摇摇头,这个时候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也顾不上太多的男女有别。“我和文婷一张床,小房子你就睡另外一张吧。留个灯别关了,这黑压压的太吓人了。”
“这里连电视也没有,要不然也能当个背景音乐放着。”房维维努力振作精神,可正常人看到小伙伴横死在也面前,能睡得着吗?况且今晚够恶心,他的胃酸都在翻腾了。
“那我先与马涛去了,你们小心些,不要离开房间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景泽看着精神全无的三人,也无法安慰他们,惦记着义庄里头屈仁志的验尸结果,还是先一步离开了。
“呼呼——”山行累得直喘气,她已经爬了一天的山了,还是没有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她看着面前的三枚铜钱的卦象,神情十分严肃。
原来昨夜对着那群的人占卜,还是有红事变成白事的可能,但是这次显示已经有了人注定命丧婚礼。“不利西南,忌嫁娶,有邪物作祟。一尸七命,有破土之象。”山行摸着铜钱,三枚铜钱又一次变得冰冷,这次竟然显示出了具体的方位。而她竟然也摸不准这卦象后头的具体意思,不过要死的人绝不止一个这是显而易见的。
“轰隆——”一道惊雷在不远处炸响,正是卦象上显示的西南方位。山行连忙拿起了背包,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她可以断定那里真的出事了,希望能赶得及,阻止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第六章
景泽在马涛的引路下到了义庄。这个地方从外面看上去只是一个占地不大的一层高屋子,通体都是灰色的漆,与村子里头其他的建筑有着明显的不同,它的外围有着一圈篱笆,也许用来做一个装饰性的隔绝护栏,而那篱笆上的植物是景泽也认不出来的品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的疾风骤雨,这些植物被看上去被风雨打的有些萎靡,没有笔直地挺直腰杆。
两个婆子帮忙清理了高幂与李纹的尸体,帮她们换好了衣服,就先离开了。
而马涛明显对于这个地方有些胆怵,但是让他一个人回去也许是更加可怕的一件事情,所以把景泽送到了门口后,他推开了门也不把它关上,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动静。
屈仁志擦干净了手,把一本大开面的记事本给了景泽,“看看吧,我初步验尸的结果。”
景泽接过了记事本,上面的记录简练而详尽,对于高幂与李纹的死因有了初步的分析。“高幂的头部穿刺伤是致命伤,从前额处刺入了木桩,木桩长32厘米,穿透脑部后露出了7厘米。而李纹的死因则比较复杂,是窒息而亡。在她的右脚小腿内侧有一个蛇咬的痕迹,皮肤四周没有泛黑,应该没有毒性,但是没有血检报告的情况下,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它真的不致命。我推断李纹仰面摔了下去,磕伤了后脑勺。与此同时,她的面部覆盖着一叠湿纸巾,这些导致了她最后窒息死亡。”
景泽抬起头也从屈仁志的包中取出了一副手套,然后再观察了一下两人,李纹的双眼睑结膜下点状出血,应该是窒息死亡没有错了。可是这个结果让景泽更觉得荒谬,“我假设你得到了这样一个推论。她们两个人结伴去了卫生间,因为昨日多雨,这里的地都很湿滑,很有可能在李纹站起来的时候没有站稳,就向后倒去了,而在她一边的高幂拉了她一把却没有拉住,反而向前冲去,但是她们都没有看到坑中有一个木桩,而跌落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呼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