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诺对这个事情微微想了下,“除此以外呢?他现在如何了?”
“这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三四次,”老张皱眉说,“除了被抓的地方变黑,其他还没什么,黑影也没有做别的。但就是这样,已经把胡亮折腾的半死不活了。”
“这事情要马上办。”云子诺马上就起身了,“这可不能拖着,黑影居然能触碰活人,就已经不怎么好了。”
三人说话之间就来到胡亮家。
一开门,云子诺就感到这里的阴气极重,像是被煞气之物一直光顾着。胡亮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眼圈发黑,短短几天里头,身形已经消瘦地不像一个正常青年人的样子。
“师傅,铁师傅,你们来啦。”胡亮侧过头,见他们进来了。又看到云子诺进来,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云师傅,来帮你看看你小子到底招惹什么了。”老张向胡亮说到。
胡亮见云子诺与他一般大的年纪,带着一副有点老土的大黑框眼镜,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心里诧异也没表现出来。能让两位老师傅请来的人,应该是有真本事的。
云子诺运动灵气,观察胡亮。他已经被煞气侵蚀了很久了,好在那个煞气没有要他命的样子,才能活到现在。
“你的事情,老张已经具体与我说过了。你现在仔细想想,前两个月有没有什么事情奇怪的发生?”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根本没有啊。我做事一直是按照规矩来的。”胡亮也苦恼很久了。老张那里也问过他几次,胡亮根本不记得自己有犯过错。
见他绞尽脑汁,也没有结论的样子。云子诺决定还是自己直接问阴物来的要快。既然阴物不曾伤人,那么它的执念,应该是有什么必须拿回的东西。
也没有等到晚上,云子诺决定速战速决,就请老张与铁老头去外面等待,她在胡亮这里施法将那一阴物找来。
云子诺取出引魂香,又剪下胡亮的一缕头发,将其异同点燃。运起法力,念到,“归去来兮,反复之间。羁留此地,为着何事?”
随着灵力的波动,引魂香向远处飘了出去。不多时一团雾气,向这里飘来。
雾气止于云子诺的三米开外,愣愣地向着胡亮之处,口中叨念着,“还我枕席,还我枕席……”
胡亮根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这是鬼说的语言,与活人说的话,当然不一样。云子诺倒是一下就明白了,就问胡亮,“你这几个月里面,动过尸体脑袋下面的枕席吗?”
“啊?枕席?”胡亮被问闷了,什么枕席,没有啊。现在的人谁用那个,再说尸体送来殡仪馆的时候,都是套着专用的装尸体袋子。
忽然,胡亮想起一个细节,“两个月前,有个病人的家属很奇怪。”
胡亮那天去医院收尸,“那是一个老人过世了。当时在医院里有很多家属,好像还有他的朋友吧。我们收尸的时候,其他人都去送行了。我看到有个人在整理病床,好像是将枕席拆了下来。我当时也没有多想,难道是这事情?”
云子诺将灵气射向那团黑雾,随着一声“凝”,黑雾慢慢变出人形,最后凝成了一个老人的样子。“是他吗?”
胡亮仔细一看,他也算是个记性好的,马上就与那个尸体联系了起来,确定地说,“就是他!”
云子诺明白了,这团黑雾多半丢失了枕席,却也找错了人。老头将收尸人错认为偷他枕席的人。云子诺弄清来龙去脉,也不与黑雾多话,施法念到,“尘土已归,汝河不归?”
遂将黑雾净化了。又将胡亮身体中残存的煞气化去。
“没事情了,是它找错了人。”云子诺对胡亮说,“枕席也算是一件有用的东西,有人将枕头看做两个世界的连接点,人的气息都留在枕席上,它不小心不见了,对于一些执念深的灵体而言,就是失去了两界的联系点。不过你倒是代人受苦了。”
“我已经将你体内的煞气除去了,你接下来好吃好睡,过一段日子就能恢复了。就是还请你把那个死者的信息给我一下,我得找到真的拿了枕席的人,看看他要做什么。”
胡亮自是答应,也请云子诺事后将为什么要拿枕席的事情与他一说,毕竟这段时间的苦,他受得不明不白的,总要知道一下真相吧。
云子诺通过胡亮的资料,又排查了许久,找到了一个对的上号的人,叫陈杭昉。是老人的远房的一个孙女辈,目前就在北平。
云子诺找上了这个陈杭昉,她觉得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拿走一个死人的枕头套,这事情总有说不出的古怪。
傍晚,云子诺在陈杭昉上班的公司门口等她。下午五点一过,许多白领走出写字楼,不多时就见陈杭昉也出来了,这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