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书一边说,一边拉开了一道暗门,果然里面有一个青铜聚宝盆,与照片上的东西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了,我在那年也见过,当时还在想过为什么特意把它放在暗格中去。”
郁阳拿出了这个东西,他细细一看,却微皱起眉头来。郁阳手中的这个青铜大碗,确实是青铜造的不假,但是就和老席说的一样,根本不是什么法器。可是偏偏在张岩书打开暗格的时候,郁阳就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他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到了其中,果然玉佩一接触到暗格就突然变热了。“学长,你确定这里的钥匙只有张老先生有吗?”
张岩书肯定地点头,“父亲对这些东西看的牢,从不许我们擅自触碰,他还会时不时地来检查一下这里的东西是否有不妥,自然不会给我们钥匙。难道这个东西不对?”
郁阳让张岩书摸了一下那个发烫的玉佩,“在这个暗格里面放的那个聚宝盆确实有问题,它被放了很多年,玉佩才感应到了它留下的气息。可是我手中的这个,却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物,也就是说在张二公子死亡当夜,身边消失的那个才是真的。”
有人偷梁换柱了。郁阳没有直言的那句话就是说张岩清用从拍卖会上面买的假物,换了这个放在暗格中真品,然后不知道用那个真品做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的暴亡。
张岩书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这下明白了二弟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拍回一个青铜器,明明在那之前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古玩。现在看来二弟就是要为了鱼目混珠地把东西给换出去。之所以这样用心,就是怕父亲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一点什么。
但是,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拿到那个真品呢?难道它有什么过人之处?张岩书想要否认这个荒唐的想法,但是张岩清的死亡,却正好说明了被张父一直藏着的东西就是一个邪物。
“可能真的是物如其名吧。”郁阳突然出声,打断了张岩书漫无边际的揣测,“这个东西不是叫做聚宝盆吗?古有传言,如果得到聚宝盆的话,向其中投入一锭金子,就能获得一盆金子。这样的市井流言虽然看上去荒诞不羁,但并不是空穴来风。聚宝盆聚集的是一个人本来不曾具备的气运,所以才能改变人的财运,获得了偏财。”
“你是说二弟耗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偷了父亲的东西,就是为了一个可能的传言。”张岩书觉得张岩清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偏偏真的就送了性命。
“真的是疯了吗?!”郁阳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青铜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从进入张家之后,就会觉得这里有种诡异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地方的风水气运被人为的改动过,而唯一没有影响的只有张岩书,因为这里只有他没有碰过那个古怪的东西。
“从张家的发迹与落败来看,都能用古怪概括。民国张家的发迹我不清楚,但是在五十年代到了南洋去之后,张家意外地马上就立稳了脚跟,却在二十五年之后,又意外地败落了。学长从来就没有想过里面的问题吗?”
张岩书心中冒出了一个荒唐的猜测,难道父亲或者祖父使用过那个聚宝盆,获得了命中本来不应该有的财物,所以张家才能昌盛,但是他们都不过是普通人,又怎么能够真的控制住异物呢,于是张家也异常地衰败了。想想也是,父亲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再也不去碰触古玩,说不定就是知道了其中的关键。
“我不能肯定。”张岩书离开了阁楼,在客厅的沙发中坐了下来,却显得很疲惫,靠在了沙发上,“说起来我的母亲并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过是张家的旧仆,直到九岁母亲过世,我才被父亲接了回去。那个时候二弟的母亲还在世,我在张家的日子也就那样,许多辛秘的事情是不会告诉我的。”
郁阳明白张岩书曾经尴尬的身份,他类似一个私生子,要不是后来张家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而张岩书自己十分的有本事,张父不得不依靠这个儿子,说不定到现在为止,张家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学长,要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还是要等张老先生醒过来才行。但是二公子的死因可以肯定是他用了什么不该用的方法,动了那个聚宝盆,遭到反噬而亡。”
张父醒过来之后,果然承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聚宝盆是有大问题的。相传只要在盆中滴入张家人的血,就能催动聚宝盆,开始聚集偏财。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1974年的那一次催动中,却发生了意外,张家三人当场死亡,还引发了一场大火。可谁想到大火过后,张家的三个人被烧成了三具焦炭,但是那个聚宝盆却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