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最近很热闹,郁阳在苏城参加倒爷的交流会,他虽然不是倒爷,但是也有一些东西要拜托金瘦猴卖出去的,可没有想到一通电话,他还是去了邱海。他没有去珍宝展,而是为了接手了一件古怪的案子而来的。
张家的二公子昨天夜里离奇死亡,清晨张老先生在看到了自己儿子七孔流血而死的景象后,中风进了医院,张家的大公子张岩书马上封锁了消息。可是几天后警察那里却没有给出一个明晰的尸检结果。报告上写着张岩清是猝死而亡,要是有什么疑点,就是他身前拍的那个聚宝盆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聚宝盆(三)
郁阳来到张家的时候,他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若有似无的古怪。没有等他细看,张岩书就请他落座了。“没有想到,自从北平一别之后,我们再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张岩书与郁阳本身不熟,但架不住郁阳有石瑾那位红三代的室友,同样是在一个圈子中混着的石瑾与张岩书又算是校友关系,自然有了一些交情,而间接与郁阳有了交集。
“这次事出突然,我那二弟本不是一个着调的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真的让我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岩书与张岩清不是同一母亲所生,关系真的不好。但这在豪门中不是少见的事情,同父异母很是常见。
张家在当年内战时候南下南洋,在那一带算是豪门望族,却不知为何在七十年代后期就开始渐渐没落了,而只剩下了张父这一支,在改革开放之后抓住了外商投资的机遇,来到了邱海成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郁阳听石瑾说过里面的事情,民国时期张家在铁路部中有过实权,他们也是参与到了当年那些实业建设中,后来虽然南下却一直保存着实力。只是后来张家的败落太快,一是在大火中一下子失去了三个颇有建设的人物,二是在七十年代中米国的经济危机中损失惨重,才会在后来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而眼下张家得以重新振作,不是靠别人,正是眼前这位高出几界的同校毕业的学长,在他年仅十八的时候,就已经抓住了十年前的那场浦东的机遇。不说别的,眼界与魄力就是常人不能及的。
郁阳心中闪过了一些想法,张岩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是张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张岩书打拼出来的,那个二弟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威胁。外人想的豪门恩怨在张岩书这里不过是一笑置之的事情,可眼下最重要还是要问清楚一件事情,“警局已经给出了尸检报告吧?难道学长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那个弟弟虽然荒唐,但是还是很惜命的。没有花天酒地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作为他最看不顺眼的哥哥,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张岩书揉了揉眉头,他与郁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家丑已经出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原因。“别的不说,就是两个月前,还例行体检过,他才二十五六的岁数,根本没有什么毛病。而警方告诉我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颅内出血而死,这样的死因我怎么可能接受。”
郁阳能明白这样的暴亡,加上根本查不出有任何的药品残留的痕迹,这种死因最为突兀,让张岩书起了疑心也不奇怪。正因为张家不是一个寻常的家族,他们起于民国,对于灵异之事还心存敬畏。如此看来张岩书为了不亲近的二弟,特意找上了他也不奇怪了,不单单是为了弟弟找出真实的死因,更是为了不能让那样一个潜在的威胁存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死因有朝一日也害了张岩书自己怎么办?
“那学长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了?张二公子是在这栋房子里面暴亡的,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吧。”
张岩书不愧是个思路十分清晰的人,他在老父一发现二弟的尸体,就中风昏迷之后,便迅速掌控住了局面,一点可能的疑点都没有放过。“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大的不对就是他出事的前两天晚上去了珍宝展览会,还在衡山路上面办的地下拍卖会上硬是买下了一个青铜聚宝盆。二百五十万对他开说不算是大钱,但是这几年父亲管的紧,他一下子弄了这笔钱,去玩了他从来不会碰的古玩,就很奇怪。可是这东西我没有在他房间里面找到实物,也不知道他放到去哪里了。但是从拍卖会那里回来,二弟就没有再出去过,一直都在别墅里面。听下面人说,二弟那天早晨去找过父亲,与他说过一会话,别的也就没有了。可你也知道,平时喜欢往外钻的人,居然能在家里好好呆了两天,那不就是反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