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他觉得费解的是，程朗却变得没有刚刚那么开心，他也学着小a的样子抿紧了嘴，努力憋会嘴边的笑意，认真喊着口号，“一、二——！”

小a没料到人类会在数到二的时候突然用力，他整个人都被拖了起来。在采取应对措施之前，机器人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人类：他好看的嘴唇已经不再紧抿着，正在自然愉快地上翘。这个笑容同机器人从前从程朗脸上看到过的不同，不是温柔的、宽容的，仿佛是这个人类独有标志一样的那种笑容，程朗的眼睛很亮，笑容里带着点阴谋得逞的邪恶意味。

仍然很好看……可是机器人却有些难过——因为他意识到人类是故意的，他想看到自己摔倒……他放弃调整身体平衡的努力，也没有试图伸出手掌撑住摔向地面的身体，仍由自己直直倒下去。如果那是主人的意愿，作为他的所有物，机器人觉得自己不该试图挣扎——谁也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自己能让眼前这个人类因为他本身而露出笑容。

尽管想让程朗高兴看，可是身体上毫无动作的同时，小a却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程朗眼里的光，让他想起了从前的主人。

但程朗举高了手中抓着的床单一角，准确地踏前一步伸出手臂，把机器人揽进了怀里。他大笑着低下头不断轻轻吻着机器人被柔软黑发覆盖的头发，帮着他重新站好，“唉呀，对不起我拉早了，这次一定不会了，站好站好，听我口令，我们再来……”

虽然程朗是这样说，但之后他却少有几次真的按照自己的口令发力。小a被他拉过来拉过去，前仰后合数次之后，终于意识到人类这是在“玩”。没有人为机器人安装过帮助他理解何谓“幽默感”的应用软件，可虽然几次之后他完全可以捕捉到程朗发力前细微的动作来判断他会如何行动，军用机却什么也没有做，仍旧保持着被捉弄的状态。

在分别的几年里，当机器人回放这些片段时才意识到，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懂得这个关于拉床单的游戏为什么可笑，但他在那时就已经学会了享受游戏的乐趣。不仅仅是顺从程朗的意愿，是他已经在贪恋人类扶住他的手臂和落在头发上和脸颊上的轻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留言除了留邮箱……几乎就没别的了t__t

作者表示她有点鸡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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