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院斜睨着他:“你最近是发了什么疯?”

什么意思?

大概是平等院也有自知之明。

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数量趋近于零。

那如何解释仁王的“亲近”?

不就只有发疯一种选项了吗?

他抱着胳膊看向仁王, 而白发的“小鬼”并没有回应这样的指控。

“不管怎么想,能让我有更大进步的, 还是只有前辈你啊。”仁王解下网球袋,非常直白地解答了平等院的疑问,“我所缺乏的,正好是前辈你最擅长的。就当做给我补课吧?反正也不止上了这一次。”

平等院眉毛挑了挑:“你把我当陪练?”

仁王眯起眼:“我怎么敢呢?我这是在向前辈你请求教导。”

平等院:“……”

“而且, 前辈你在京都大学不觉得无聊吗?”仁王说完停顿了一下, “说起来,前辈你这算是正式出家吗?以后是算神道还是和尚?”

“你的常识才是最需要补课的。”平等院翻了个白眼,“别说出这种像是外行人会说的话。”

“和我没有关系啊。”

“那哪一天谁走到你面前要杀死你, 你都不知道他是谁——”

“是敌人。”仁王笑起来,“而且, 想要杀死我的, 不就是除妖师吗?这算不算一个大的集合,包括了神道中人和和尚,巫女以及等等等?”

“……可别自视甚高了,人类并没有那么积极地想要和妖怪过不去的。”平等院终于摸出了自己的网球袋, “况且,你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完全的妖怪了吗?”

仁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