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有些惊讶:“你很少这么称赞一个人。”

“他大概也不想被我称赞。但怎么说呢?”仁王想,能让白狐狸那么忌惮, 甚至记了那么久“曾经”失败的过程……

“这一局输了的话, 青学就彻底失败了。”仁王转了转手里的球拍,“任何一个人到了这个程度,都会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的。”

“确实, 和文太君比起来,不二君也算是背水一战了。”柳生道。

他们找了个空地,做了几次来回接发球,又活动了关节拉伸了肌肉。

准备回去时,仁王眨了眨眼:“喂, 柳生。”

“嗯?”

“我们这次, 还要做那个吗?”

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假发:“做吧。”

仁王:什么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互换身份这种事呢,结果假发随身带吗?

他们找了场馆附近的洗手间。这个时间点里面也是空的。而仁王锁了门,甚至在门口放了“检修”的牌子。

柳生对着镜子戴假发:“我现在扮演仁王君你的话,会比五天前更逼真了。”

“为什么?”仁王好奇道。

柳生沉吟了半晌,又从口袋里掏出隐形眼镜的盒子:“这两天,我在揣摩仁王君你的心态。”

“puri?”

“网球对仁王君来说, 已经不仅仅是爱好, 也不仅仅是一个运动了。它是武器, 甚至是人生的一部分。”柳生的声音放的很慢,一字一句却很清晰,“我暂时还没办法评估仁王君你对网球的执着。但理解这一点并不难。在球场上也一样,不仅仅是为了打网球而打网球,而是真正将网球场当做战场……仁王君你一开始就说过这样的话吧,只是我一直没有当真。”

仁王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柳生戴好隐形眼镜,又将眼镜放进眼镜盒里收好:“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并不是认真的。”

“就当做是那样吧。”柳生勾了勾唇。

走出洗手间前仁王最后确认了一遍柳生的“扮相”。

他运用起精神力和灵力,瞬间柳生面前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