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侧过头,脸色僵硬。他伸出手想捂着自己光着的上半身,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十分莫名其妙。

“仁王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仁王发誓这是他认识柳生以来听到过的最慌乱的声音。

哇哦,几乎破音诶。

他勾起一抹笑,踱步走近了,踩着溪水里的石头过了小溪,又捡起柳生的球拍。他把沾了一点水和尘土的球拍放到柳生身边:“搭档,这可不是能随便乱扔的东西。”

柳生:“……”

柳生是想好好洗澡的。

但是一个人,带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笑蹲在岸边看他,他哪里还洗的下去。

草草抹了一遍肥皂,他也没站起来,就让流动的溪水冲干净他身上的泡沫。至于脏衣服,统一送到那间小木屋前,会有人拿去洗的。

这里并不是完全和外界封闭,他们那天坐车也就坐了十来分钟,距离训练营超乎想象的近。

所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送一点吃得来,非要他们自己做饭?!

他从溪水里迈步出来,拧干自己在水里过了一遍的网球衫,又用它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换裤子时他顿了顿,背过了身。

“你怕什么,社办更衣室又不是没看过。”仁王歪了歪头。

柳生想这怎么能一样?!社办和露天席地(仁王:你这个词用的是不是不太对?)哪里能一样?!

看出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仁王便不再开口调侃。

他站直了等柳生换完衣服,才滴滴溜溜地跟着柳生走。

柳生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心情,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仁王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夜晚大冒险,发现了新天地~”仁王笑起来,“在这里玩的开心吗,柳生?”

柳生“……”

不好意思,我想现在把你按进旁边的溪水里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