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是。
在还有一点阳光的时候,溪水相比也是带着温度的吧, 现在就……
柳生咬了咬牙:他还是不太能接受在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 旁边还有人在打水仗……那就还是晚上吧。水凉, 忍一忍就好。
哗啦。哗啦。
他往自己身上泼水, 一边顺手搓洗了脱下来的衣服。
一天半以前, 他们被送到这座山脚下, 被要求爬上去,途中经历了不少事,最后见到了充当他们这次“特别训练”教练的几个国中生。
他们自称是国家青年队队员,被教练要求来“带新人”的,语气倒是都挺傲,也有骄傲的实力。
大家一开始自然是不忿的,但出头的人都被一球打了回去——是真的打,打中肚子的那种。领头的自称平等院的人看上去和哪个社会组织上出来的人一样,眼睛里都写着杀气,还有他身后那个大体格看上去憨态可掬的胖子……
哗啦,哗啦。
柳生想起他们白天让人崩溃的训练。
并不是训练项目有多难,而是类似尊严被踩在脚下,被蔑视的心理上的痛苦,和过于繁重的基础练习。
挥拍一千次,不做完不能休息,上下山折返跑,还有莫名其妙的“砍柴”。最后那些火柴用来给他们做饭用了。
对,做饭,这里居然还得自己做饭。
山上那间锁上的仓库里的铁锅还都沾了灰,是他们拿着抹布擦过才架到火上的。虽说学校组织过远足和露营,也不是不会做饭,但是……
柳生又给自己鞠了一捧水。
既然有肥皂洗发水这种东西,为什么不买一点便捷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