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的树突然动了。
……怎么回事?!
他撑着地面窜起来,飞快地回过身。
而在他的视线里,那棵树越长越高越长越高,渐渐突破了云层,然后根破开地面——
“什么?!”
他猛地惊醒,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然而眼前,他看得到的自己的身体里,一颗眼熟的树的缩小版被“连根拔出”,还有那棵树旁边的花也……
这是怎么回事?!
他目瞪口呆地抬起眼顺着树和花移动的方向看去——
“……仁王?!”
“……puri?”仁王手一握,把树和花都揉成发光的“种子”。他和幸村对上视线,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醒了?
“让你快一点吧。”白狐狸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磨磨蹭蹭出事了吧?”
“你根本没说那种话!”仁王反驳道。
“等等,仁王,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在和谁说话?”幸村一头雾水,飞快环视了病房却没发现任何东西。他背后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但是太真实了,包括初醒时四肢的沉重和生病以后每当移动总会有的无力感和面前这个人。所以仁王雅治这个家伙大半夜跑来医院?认真的?还有刚才那个是光效还是什么吗别的东西?
他的目光灼灼,仁王一时之间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要怎么解释呢……
怎么说呢?
他几乎要把还在手心里的种子给捏碎了。
“快想说辞。找个借口这么难吗?”白狐狸在旁边说风凉话。
仁王想把它从十二楼的病房丢下去。
“仁王!”幸村掀开被子直起身。
“……你……我……”仁王舌头有些打结,想别吧这到底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