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撑着膝盖站起来:“让我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无理取闹的小鬼是没有糖吃的。”白毛狐狸说。

“说的你像是给过我糖吃一样。你让我抱过吗?”仁王小声嘀咕道。

失去了很久的理智多少回了笼,或者说他找回了失去有一段时间的自知之明和谨慎的态度。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只白毛狐狸说不定真的是少年漫画里“引导者”的角色。

“那个种子到底是什么?”他问,“还有我身体里的那个……并不是什么分担痛苦的吧?”

“puri”

“可能我感受到的确实是幸村曾经体会过的痛苦,但肯定不到一半的程度。”仁王说完又自嘲地笑笑,“但事情已经是这个发展,追根究底还有意义吗?”

白毛狐狸在围墙上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为什么现在才问?”

“不知道。”仁王坦然道。

白狐狸斜睨着他:“那我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先是刚才那个问题。对,没错,那不是什么分担痛苦的种子。确实有分担痛苦的作用,但与其说是分担不如说是转移。而你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你同伴痛苦的一半,因为只有他受不了,开始希望‘如果能减轻痛苦就好了’的时候,种子才会发挥作用。”

仁王愣了一下,他侧过头,停下了脚步。

白毛狐狸还在继续:“至于另一颗种子,确实是用来调养身体的。对于魔界的生物来说和你们随处可见的感冒消炎药差不多……啊,但人类的身体那么脆弱,那颗种子的作用已经足够让一个人类‘脱胎换骨’了。这可是给你的福利。”

“说什么福利……”仁王竖起眉,“我说,一开始我会答应这种事,难不成就是你捣的鬼?”

“别学会推脱责任,仁王雅治。这是你自己答应的。”

仁王倏地咬紧了后槽牙。

他手心里出现了网球又很快消失,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