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贵不顾背上的疼痛,破口大骂:“白致清!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棉花都没长成,哪有损失,赔啥赔!老子不赔!”
白致清冷笑:“怎么没损失了?若不是你,一个月后,地里的棉花就能收获了,损失可大着呢!我也不多要,只要你赔一百两银子就成。”
一百两银子!
别说白富贵不认同,场内族人没一个认同的。
大家都神色莫名地看向白致清,心道他咋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虽说六亩地的棉花确实损失不少,可棉花不是还没种成吗,哪能按种成的价来算。
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百文铜钱!
全村除了村长和白致清家,谁家拿得出一百两银子!这不是要了白富贵的命吗?!
连村长都不认同白致清的话,说道:“致清!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没种出的棉可不能以市价来算。”
见村长站在他这边,白富贵胆顿时壮了,“二叔公说的对!你这是拿小鸡仔当老母鸡卖呢。你这是在讹我!屁个一百两,一文钱我都不给你!”
见白富贵被打了二十鞭还如此嚣张,村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白富贵!你这是刚打完就忘了痛是吧!”
骂完白富贵,村长又转而对白致清说道:“致清,一百两确实太过了,这让富贵倾家荡产都还不上。”
白富贵插话,“就是!”
村长又瞪了白富贵一眼,继续说道:“但该赔还是要赔的,致清,你就说个实数。”
白富贵:……他还是得赔?
一百两其实只是白致清说出吓唬白富贵的,但谈判不都是先甩出一个对方接受不了的代价,再慢慢往下谈吗。
其实白致清更想要的是地,对方毁了他六亩棉田便得以六亩地为代价来换,不然只挨一顿打,疼过了就忘了。
只有割地赔款,真正付出了代价,疼到心里才会让他长记性,杀鸡儆猴这一招才真正有震慑力。
白致清并没马上亮出底限,报了一个稍低些的数字。
原本白富贵死咬着一文钱都不出,可若真不出他就走不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