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的声带说话断断续续:“sela,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有,有人死了。”
他记得清楚,在睡觉前他还在拆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里有父亲送给他的睡眠胶囊,胶囊上还印着父亲写下的几个字母——
fond drea。
美梦。
父亲希望总是睡不好的他,做个美梦。
喻安当时洗漱完就慢吞吞的爬进了胶囊。再然后,就是刚才醒来,他发现自己不在胶里,而是被丢进了垃圾箱里。
喻安的脑袋一时间都有些混乱,他想问这些血迹和尸体是怎么回事,还想问问是谁把他丢了。
他打小身体就不好,四岁时就被家庭医生说要死掉了。
父亲听到医生的话,抽了一夜的烟。
次日,他就送到密盾研究所来治疗,并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四年。
密盾研究所全名密盾生物研究所,还有个别名叫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它是全球最顶尖的生物和医药前沿研究基地。
喻安一直把这里当做家。
他看着还不出声的sela,眼底划过抹茫然:“sena,你怎么不理我?”
sela束着头发,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儿。她的脸色惨白,通红充血的眼睛看起来没有焦距。
在捕捉到喻安的声音后,sela垂在两旁的手,指甲突然泛起了狰狞的紫红色。
喻安没注意到她的指甲,在他的视线里,sela衣服干净,除了表情古怪外,再看不出任何异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就在喻安脑袋疼的受不了,想上前让sela给他一片止痛药时,干站着不动的sela突然冲他张开了嘴。
喻安:“!”
喻安的瞳孔明都骤然紧缩了一瞬,他下意识的侧闪躲过,声音都吓的变了调:“sela!”
从张嘴的刹那,sla原本只是惨白的脸上爬满青紫色筋络,充血的眼眶里是真的有血滴下,她的指甲如同锋利鹰爪一般,朝着喻安抓来的时候仿佛呼出了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