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鸣岐点点头,无是非却突然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边的那把鲜红的剑——它现在已经褪去所有锈垢,变得像火焰一样红,仿佛被重新锻造过似的。
“这把剑也跟着掉下来了。”
百里鸣岐只看了那把剑一眼,便又去看无是非,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住无是非的脸,后者愣了一下,百里鸣岐突然朝他轻轻勾起唇角:“阿非,离我近点。”
无是非先是愣怔,随后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抬起屁股朝百里鸣岐的方向挪了挪。
“我在书阁的一本书上看到,说要拔凰火剑,必须有降星的血。我当时没想明白,后来隐约觉得降星说的应该就是我吧,试了一下居然没错。不过凰火怎么会这样呢?书上确实说它跟什么天地灵力有关,但是拔了它就好像拔了个塞子似的……”
他说着这些话,眼睛就在到处乱看,偏不敢看百里鸣岐的眼睛。无是非觉得百里鸣岐的眼神太炙热了,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产生奇怪的感觉。
“我对它没兴趣。”
百里鸣岐握住他的手拽两下,无是非心领神会,慢慢俯身靠过去,后者顺势便把他搂住了,然后用力抱紧。百里鸣岐将下巴搁在无是非肩膀上,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你没事就好。”
无是非想起他们本来是还在吵架呢,现在好了,不用吵了,连道歉和解释都不需要,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好了。无是非总是弯着腰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在百里鸣岐身边躺下来,然后将手环在他腰上。
百里鸣岐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无是非柔软的头发中,停了一会儿,百里鸣岐突然皱起眉头:“你很久没洗漱?”
“……”
“再不洗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