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许久没平静下来,百里鸣岐伸出手轻轻拨开他脸上细软的发丝,一只手搂着无是非的脖子,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无是非搂进怀里。

其实那天在山洞里的情形他都记得,当时他被乱窜的真气夺走神志,做的事儿虽然不怎么受自身控制,但是清醒过来之后,百里鸣岐是记得的,他那时候竟然没觉得羞怒,也没想把无是非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杀人灭口,反而异常平静。

他像只小鸡仔似的毛茸茸地蹲在那里打瞌睡,百里鸣岐就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他,然后又忍不住,在无是非嘴上亲一下。

不过那时候无是非好像打算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主动提起,百里鸣岐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而且他觉得,无是非如果知道自己真对他有那种想法,他第一反应可能是要把他打死——凭着本能把他打死。

……算了,他不懂就不懂吧,总之比起之前,他现在好歹没有抗拒,这总算个不坏的消息吧。

无是非被他搂着,只露出两只眼,越过百里鸣岐的肩膀看着远处,滚来滚去的,跟两个假的似的。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抱在一起……多奇怪。

可是,好似也不应该推开他吧。

他也不太想推开百里鸣岐。

无是非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抱住百里鸣岐的腰——他早就确定过,自己喜欢跟委员长做这些亲密的举动,不管是之前嘴唇轻轻碰一碰,还是现在这样,吻得深了,舌尖纠缠在一起……都、都不讨厌。

无是非向后靠着倚住背后的墙壁,半张脸埋在百里鸣岐的肩膀上,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

“委员长,你真好闻。”

百里鸣岐愣了一下,低头去看他,无是非却像只找到鸡窝的小鸡一样,一个劲儿往他脖子旁边蹭,把脸埋在那里,呼吸百里鸣岐身上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