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长的夜谈让我心胸开阔了不少。
尽管村长一辈子都蜗居在这个小村子里,但活了一辈子的人,其智慧也不是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能比的。
聊到已经凌晨一点了,我才离开村长家里,回到自己家倒头就睡。
这一年来,我从未睡得如此香甜和安稳,哪怕是床下稻草的声响,或是窗外泥土的气息,都仿佛是最好的助眠药一般。
可实在是酒喝多了,尿多,半夜我迷迷糊糊起来上了个厕所。
再次躺在床上,我本能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凌晨十二点……
我懵了。
我明明记得我从村长家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一点了,怎么我睡了一觉,还把时间给睡倒了?
我估计是我酒喝多了,先前看时间的时候看花眼了吧,也没多想,闭眼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床,头疼得不行。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加上我本来也不会喝白酒。
吃过早饭后,我问陈雪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到我们半夜回来。
陈雪摇头说她没听到,昨晚睡得很香。
“不对啊,你不说你认床吗?”
咱家这环境确实不咋样,睡的床都是铺的那种晒干的稻草,一般人是睡不惯的。
“但我昨晚没认床,睡得还很好。”
陈雪说道:“而且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根本没听见。”
宋飞正站在水缸旁边洗脸,甩头道:“早晚是你李家的媳妇,就当回自己家了,认个毛床啊。”
陈雪顿时又红了脸,一脚就把宋飞踹进了水缸里。
项龙端着一碗面条在那儿傻笑。
“卧槽!”
宋飞从缸里爬起来,一头的水甩进项龙碗里:“李木,好好管管你家陈雪!这么粗鲁,以后怎么当贤妻良母啊?”
我没好气道:“妈的你这嘴真应该去粪坑里面泡泡,小时候老宋是给你这嘴做过法吗?”
我俩正吵闹着,外面也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们连忙跑出去一看,只见我七爷一大早就拎着刀,在追周瘸子。
“妈的周瘸子,那酒老子都不舍得喝,就剩那一坛子了,你也不放过!”
“你完了!让老许给你做轮椅吧,草!”
我一看这情况,顿时有些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