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表情不太好的握着手术刀,回头看向克雷尔,一脸嫌弃:“真是,好几天都没洗澡的家伙,不要碰我!”那冰凉霸气的眼神刺激的克雷尔满身鸡皮疙瘩,爽的通体透麻。
医生很不爽的看了一眼林越,高大的黑人半倚在枕头上,姿势戒备着,就好像自己一靠近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挥着爪子咬向他脖子。看着腰上裹得纱布又开始渗血,医生无力的把手术刀放回了托盘,举了举双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害。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医生~”这家伙弱弱地说,林越对空翻了个白眼,被那家伙卸了的胳膊还软软耷拉着,还真是会装啊。
“真的,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解释的……”林越眼神冰凉充满戒备,兰斯把手放在了她那条都快没什么知觉的胳膊上,喀嚓一下给她接了回去,顺带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坐在了床上。
“乔纳森,你是墨西哥华莱西制毒工厂的老板,曾经吸过毒,后来戒掉了。我从你的档案里看到的,不但如此,戒毒者对于毒品会有极大地复吸,这点在作为每天都见到毒品的身份上丝毫也没有体现,而且你好像也曾经尝试复吸过,但是很快的戒掉了。我就在想,自那次戒毒之后再次复吸却戒的轻松容易。”兰斯努力的解释道。
“而我正好有一个同样学医的朋友致力于戒毒,你又是曾经是医科大学毕业——”
“所以你就在想,他是不是自己制了什么除瘾的药物,你就想要通过血液分析,研究抗体来的得到那种药物的作用原理或者是二水合物分子式?”克雷尔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说道。
“是……你们要是能把这种药物推广出来,一定会造福很多深受毒瘾所害的人。”兰斯一脸正直医生的模样,克雷尔冷哼着坐在一旁挂吊瓶用的椅子上,笑道:“别搞笑了,那药物是会损伤大脑的,不过是阻断大脑前额叶皮层的ags3产生,乔纳森可是在很多工人上做了实验,才敢取了微量像个疯子一样拿自己做试验,你不信去墨西哥看看那些种罂粟的受过这个实验的工人,都已经痴呆到几乎只剩本能。你还想去造福人类?!要真有用还轮得到你,我早就制药发家了。”
林越暗暗心惊竟然还有这种事,兰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默默的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克雷尔竟然打横抱起了乔纳森,要把他抱回单人病房,林越满头黑线的蹬腿:“你放开老子!我比你高比你壮,尼玛你给我公主抱!”
克雷尔不理他,嘟囔道:“都这时候了,你还管这些。”
林越第一次觉得克雷尔和乔纳森简直就是一对患难与共的重口味虐恋好基友啊,他抱着林越走过墙边竖长的镜子,林越瞥了一眼自己被抱在怀里的恶心模样,再想想俩人就像锅底一般的纯正黑,真心觉得不是每一对好基友都惹人意淫的……
☆、【初步计划】
兰斯医生本来只是来监狱里取他落下的东西,恰好发现林越看似有人的床上,不过是在被子里塞了几个枕头,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警卫,看到乔纳森的鞋甚至都还在床底下,还有床边的凳子,曾有被打开痕迹的治疗室的木门,想来这家伙不可能是越狱了。
所以,他就搬了个凳子坐在角落上等这个家伙回来,谁知道他会满身是血的直接从打开的天花板上摔下来——
等着风骚医生处理好一切之后离开,克雷尔坐到了林越床边,低声说道:“这个医生说话真是扯淡。”
“哎?”林越面上吃惊,心里却也在兰斯解释的时候就心生怀疑。
“哼,那资料岂是他一个小医生您能看到的,想到他对你格外的关心就觉得可疑。”克雷尔冷哼道。病房里也没开灯,小小高窗外照进的月光让她棕色的瞳孔都蒙上了深蓝。林越并没开口,而是安静的等着克雷尔往下说。
“你猜是美国政府的还是另一个国家势力的?”克雷尔挑着眉毛,手在被子外压着她膝盖的位置:“我猜是另一边的。”
“你说的另一边是……?”林越问道。黑人的双眸也被白床单上的冷清月光映的一片蓝,显得瞳孔颜色极深,却让克雷尔想起冬日落满雪的松树那颜色绿得发黑的针形树叶。
“哦对,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不过这只是我个人分析出来的结果,你先听听。话说,这种关于想要改造人体的研究又我们不是没有查过资料,这个概念最早出自美苏争霸时期,大约在1975—1978年,好像两方政府都有过这种进行这类实验研究的意向。苏联1975年差不多都已经要达到美国工业生产总值的80了,在军备竞赛中,没有一项比制造人形杀伤武器更有意义了。士兵是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本源,军事指挥系统和航空母舰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你想若是士兵能拥有强大到非人类一般的战斗力,恢复能力,单兵作战能力……这就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