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簪星师妹不会说谎!”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对死对头的人都能大发善心,这是何等的胸襟,了不起!”
“闭嘴。”顾白婴皱眉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一个魔族?”
屋中众人一顿。
顾白婴如今已经全然忘记和簪星的过往,当初又因为五雷台的事,他如今对簪星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混入太焱派、又欺骗过他的狡诈魔族,临走时因为少阳真人的嘱咐,他们这些弟子不敢同顾白婴说出真相。但就这么处着也确实难受。
难受的是他们这些看着的人。
田芳芳历来和簪星关系最好,他不怕顾白婴,只夸张道:“哎,不管她是魔族还是人族,人家刚刚救了咱们的人。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恩怨分明,不可以德报怨。师叔刚刚和她交手的时候,绣骨枪都把人家刺伤了,不知会不会对修为有损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咱们不仅以多欺少,还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顾白婴冷眼盯着他大放厥词。
“你以前可是她的师叔啊!她是晚辈,您一个长辈和晚辈打,不是以大欺小吗?”田芳芳说得理所当然。
顾白婴:“”
正往屋里送被褥的一个湘灵派弟子闻言,忍不住开口:“谁说把她刺伤了?再说她长得凶神恶煞的,和那一群妖魔鬼怪为伍,哪里柔柔弱弱?”
“是受伤了。”一直没做声的孟盈平静开口,语气笃定:“我看见了,手臂伤得很重,血流如注,多半对修为有损。”
湘灵派的弟子悻悻地走了。